这个晚上,裴歌和杜颂都喝了不少。
江雁声中途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出去了。
场子上就只剩下裴歌和杜颂。
杜颂见江雁声走了,连忙将酒给裴歌满上,嘴里说:“来裴小公主,雁声走了,咱俩喝个痛快。”
她这些天压力很大,从前就是个爱喝酒的,这会儿如同脱缰的野马。
短短几杯下肚,烈酒穿过喉痛,有一种爽快的灼烧感,但眼前好似整个世界都开始在晃动。
杜颂重新开了另外一瓶,他眯起眼睛,半开玩笑一样跟裴歌说:“裴小公主,趁雁声不在,我偷偷跟你说个事。”
她眨巴着眼睛望着杜颂。
“雁声他这人焉坏儿,你离他远点。”
裴歌低头盯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问:“哪里坏?”
杜颂笑着说:“哪里都坏。”
他脸上带着笑,在裴歌眼里,他更多像是在找话题。
她眨了眨眼睫,又甩甩脑袋,问:“他说你们是多年的好友,到底是多少年啊?”顿了顿,“高中同学吗?”
“岂……岂止高中同学,那是从小就穿同一条裤子的,他的所有我都知道。”杜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