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裴月姝刚沐浴完,一头乌黑的头发还淌着水,霍弛取了棉帕亲自为她擦拭。
“明日我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裴月姝看着镜子中的他。
霍弛闷闷地应了一声,等绞干头发,他将她抱向床榻。
他们明日天不亮就要起,所以默契的只是抱在一起,分享各自的体温。
虽然每日这样偷偷摸摸十分憋屈,但霍弛不得不承认,他是无比欢喜的。
第二日两人起身,一人点兵,一人前往城墙代替皇帝鼓舞军心。
直至霍弛带着军队出了城门,他才从胸口的衣服里摸出一张护身符。
他的脸上藏不住笑意。
看得旁边的暗一一头雾水,少主这是被什么邪祟入体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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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探查,秋葵并没有查出易峥和季宜灵的关系,清除得这么干净,一定是有人提前做过了手脚。
裴月姝也不急,有人遮掩说明是真有其事,易峥前往冀川,等他回来自能见分晓。
霍弛虽然走了,但霍家有霍思邈代为坐镇。
季氏趁此机会搞了几次小动作,被霍思邈一一识破并加以反击后他们也老实了,就等着裴太后和殷常他们先内斗。
只是宫中突然闹起了鬼,好几个宫女太监活生生被吓死了过去。
司刑房的人连查了几日都没查出什么,生怕这事是冲着太后和皇帝来的,她们急得是焦头烂额。
这晚谢淑太妃的宫里也遭了殃,谢静怡睡得安稳,没曾想窗外飘来一个鬼影,吓得守夜的宫女尖叫连连。
谢静怡被惊醒,没曾想那鬼影竟从窗子飘了进来,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口中还叫嚣着还我命来。
谢静怡当场晕厥,直到闻声的宫人冲进来,那鬼影也随之消失。
新帝才登基不久,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幕后之后想如何借此事煽动宫人和民间百姓。
汪琼和秋葵听到禀报急忙带人去嘉元殿。
此番动静也吵醒了裴月姝,她扶着额头,“派人去甘露殿看看,千万别让什么脏东西进去吓着长极。”
“太后放心,有暗七和金露在那守着,陛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罢了,我去甘露殿看看。”
裴月姝还是不放心,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途经一处拱门时,抬轿的太监尖叫一声,腿一软差点将裴月姝摔下来。
裴月姝眯了眯眼,看清拱门上正吊着一个穿着白衣的死人。
“慌什么?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去把她解下来。”
太后都不怕,这些奴才也渐渐壮起胆,几个太监一同将那女尸放了下来。
鸢尾捂着鼻子上前查看,“这不是从前赵德妃宫里的豆蔻吗?”
赵德妃出事后,长信宫就一直锁了起来,直到长极登基,赵宏屿被她明升暗降调往青州当刺史。
之后长信宫就解封,里头的人要么被清算,要么都被调到了别处当差。
豆蔻原本也在被清算之列,只是她突然从宫里消失了,再出现就是在这里。
“看来此事和赵宁媛有关,把汪琼叫来。”
前往甘露殿的路上,裴月姝又想起一个人来。
上一世,贺兰辞凭着机敏与狠辣被霍弛相中,之后在朝中步步高升,为霍弛排除异己。
这两人,无论是谁的名号被叫出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甚至还有人猜测霍弛迟迟没有娶妻,是不是和贺兰辞有一腿。
所以这一世,裴月姝提前救下了贺兰辞,让他为自己所用,就是为着将来防范霍弛。
眼下霍弛又接任了太尉一职,廷尉署的事大多都被他交由了贺兰辞。
哪怕重来一世发生了很多变化,他用起贺兰辞来还是同样的得心应手。
“叫贺兰辞来见我,要悄悄的。”
这件事若是汪琼和秋葵解决不了,倒是可以让他来。
大半夜得知太后召见,贺兰辞没有丝毫怨言,整理好衣冠立马进宫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