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拿起一锭银子来掂了掂,说道:“郭奉在供词里,可曾交代出杜府办喜宴那日与骆七来往的那人?”
殷昱半躺在她榻上说道:“供词上供的是他,至于那七步香,因为他次子也患有不足之症,说是出门去码头之前曾去过次子的房间,所以沾染上的。这些说辞都天衣无缝,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似乎都替我们想到了。”
谢琬想了想,说道:“那南下的两名暗卫是去了盯郭家的梢?”
殷昱点点头,唇角浮起丝冷意来,“郭家不会白白替这背后的人送掉一条命,而且还赔上了三代子弟的仕途,就是郭奉有把柄在这人手里,也绝对是个不平等的买卖。所以这人肯定会对郭家有所赔偿。我就不信,郭家会不露馅。”
谢琬扬眉道:“可是这人既然把这一切都做得无懈可击,肯定也会防着你这样的人。”
殷昱懒懒拖过她放在床头的一本书,说道:“我让金逢他们俩带了五百两银子,足够让他们盯上一年半载的了。如果我猜测成立,那么武昌祖宅并不是郭家人最后的落脚地,为了不使人怀疑,也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必然会拿回武昌做掩护,实则去向他们真正的栖身地。”
谢琬听闻,点点头。
郭家人如果没回武昌定居,或者定居不久又搬走,那殷昱的猜测其实已经证实了分,接下来只要暗卫们盯到了他们的真正栖身之处,那就容易多了。可以威逼,可以利诱,可以恐吓,总之可以极尽一切办法从他们口里问出真相。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坐直起来:“郭家人恐怕也很危险!他们掌握着这件事情的所有秘密,难道背后这人真的会放他们去过逍遥日子?”他们一定会杀他们灭口,而最不着痕迹的,应该是半路上将他们了断了吧?
“放心吧!这层我都已经想到了,你难道没发现,武魁手下那批护院,也少了好几个人吗?”
殷昱依然很轻松地看着她的图,气定神闲地道:“不管是山贼还是土匪,有了我派出去的这些人,郭家人一个也不会枉死。金逢他们俩是第一批,武魁手下那几个人是第二批,这一次,我定要从他们口中撬出几分真相来不可!”
这样谢琬就放心了。
她上前轻拍拍他的头,夸奖道:“爷可真能干。”
殷昱啊呜一口,把她一段嫩白的手腕给含住了。
漕案这事尘埃落定,季振元这边简直觉得身上突然松了好几斤。
谢荣这些日子表现极好,不但把刑部打理得有声有色,这次在郭奉的量刑上也无懈可击,季振元不但对他的好感急速回升,近日遇到些什么事,也总是第一时间把他叫到府里商议。有时候难免会招来顾若明的红眼,可谢荣依然干他该干的事,似乎也不再把顾若明放在心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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