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语气仍然淡淡:“我们两家似乎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呢,司马姑娘莫不是忘记了令堂已经被驱逐出夏家家族?而我父亲也早已宣布我们这一支与你外祖母他们再无联系?呃,不好意思,本郡主差点忘了,夏若雪与安国公府也没有关系了。只是,除了这,本郡主同司马姑娘你确实……呃……只有过两面之缘。”
司马妩一张小脸更加苍白了,她一心只想着与书瑶攀上“一家人、表姐妹”的亲密关系,怎么忘记了她们之间仅有的关联就只有那阻碍她姻缘、害她无人问津的亲娘夏若雪?
听到旁边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甚至嗤之以鼻,不仅司马妩慌了,连司马妍都大为恼火,他们安国公府被夏若雪牵连的还少吗?这个司马妩竟然还当众与那个毒妇扯上关系?
好在这时有祺亲王府的丫鬟匆匆赶来:“福星贵郡主,有位妇人在府门口求见您,说是您祖母病重,求您回去见最后一面呢?我们敏郡主见事情紧急,让她进府了,在大厅等候。”
书瑶暗道,果然,夏府那些人还不死心,又出妖蛾子呢,什么病重?幸好他们兄妹三人都不为所动。
思苻间,书瑶似不经意地瞟了司马妩一眼,正好瞥见她脸上的得意之色,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这声冰凉的冷哼立时让在场的人纷纷顺着书瑶的视线转向司马妩,可怜那姑娘还来不及收起一脸的得瑟。待看到众人脸上“原来如此”的“领悟”,顿时不知所措地看向司马妍求助,让刚才还不及松一口气又立马预感到不妙的司马妍面红耳赤,恨不得伸出双手掐死她。
柳妈妈却是在那小丫鬟话音刚落时就沉了脸:“大胆,我们老夫人身体健朗,福星贵郡主出门时,老夫人正在准备招待忠国公府老夫人呢。哪里来的龌龊东西竟敢诅咒我们老夫人?祺亲王府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那小丫鬟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不是,不是,奴婢不敢,是那人,那人就是这么说的,奴婢们禀报了敏郡主,敏郡主下令请她进来等候的。”
“闭嘴!”柳妈妈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声怒极的喝声传来,大家回头一看,是正拉着敏郡主急急赶来的珍郡主,“好一个大胆的奴才,明知道敏儿年纪小,又自小不在京里,这才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如实回报、提醒,惊扰了福星贵郡主,还敢将事情推到敏儿身上,我们祺亲王府可容不下如此奴大欺主的奴才。来人啊,给我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珍郡主真是愤怒啊,她只不过到男宾区那边跟贤王和五皇子招呼一声,交代一下宴席开始的时间和赏莲时两边的互动,这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敏儿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明明也知道两侯府“皇上赐亲,等同亲父”的事,以及夏家的一系列恩怨。竟然还放那夏若雪进来。等着看夏书瑶难堪。也不想想。这样愚蠢的招数最终会让谁难堪?要知道,夏家三兄妹现在只有一个祖母,就是文远侯爷金喜达的母亲金老夫人。
瞧瞧,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再被柳妈妈斥问这丫鬟几句,不用到明日,祺亲王府和她们两姐妹就成了京城里的笑话了。其他事还可以推说不知道,两侯府和夏家三兄妹的事在京城却绝对是连街头巷尾的小娃儿都能说得唾沫横飞。所以她也只能以敏儿年幼不知事且刚回京为由了。
那丫鬟被拖了下去,珍郡主赶紧对书瑶说道:“不好意思福星妹妹,我们府里常年没有主子在,下人渡散了。我同大管家才刚过去同贤王哥哥说了几句话,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已经着人将那夏若雪身边的嬷嬷逐出府去了,告诉她要给福星贵郡主带信也该送去两侯府,而不是到我们祺亲王府,事情真的紧急,自有两侯府的人寻来禀告。福星妹妹放心。大管家应该也警告她不许在我们王府门口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