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遐想再一次落空。
她撂下一句‘晚安’,便径直走向了客房入睡。
什么啊,原来他们还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五条悟并没有冒犯的想法,而是乖觉地回到的自己卧室,合上了眼睛。
在睡梦中睡觉,的确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即便隔着一堵墙,黑暗中,他似乎也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又或许其实是他的臆想,甚至能闻到一股大雪压过松枝的清冽香气。
明明是令人舒缓而放松的气味,他的心脏却越发焦灼,鼓噪。
看到了却不能触碰,碰到了却不准吃……吃到了又不准吞下去。
——哪有这样的道理?
凭什么要他,忍受这样的折磨?
“叮铃——”
思绪回笼,五条悟的目光再次投注到了甜品店的大门外。
少女穿着一袭水绿色的绸缎薄裙,类旗袍的剪裁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许是天热的缘故,那头漆黑的长发被一枚素玉簪斜斜挽在脑后。
撑开一把黑色大伞,匆匆往外离去。
天色阴沉得厉害,瓢泼的大雨坠落在地,飞溅起的雨水,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透明蝴蝶。
五条悟敛下了眼眸,过了几息,他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猛地拉开了车门。
对司机撂下了句“我有点事,不用管我”,他大步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槐凉一边低咒着该死的雨天,一边觉得自己家财百亿还要去甜品店打工的行为简直是脑残。
真就是没苦硬吃!
要不是为了硬凹‘努力治疗PTSD创伤’的人设,遵循“医生建议要离开熟悉的环境,多跟不同的人接触”的治疗方案,她才不会工作。
虽然也的确偷学到了蛮多甜品制造小技巧,可以空闲的时候回家做给那两个小鬼头甜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