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冷静地想,如果换作是他,只会将她困在他的胸前。
在被衣料遮掩住的皮肤,覆盖上密密麻麻的,长久都无法消除的印迹。
可不能让他人看了去。
槐凉的瞳孔瞬间放大,露出错愕而茫然的神色。
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怎么能说出这样……冒犯的话?
手掌往身后的沙发上一撑,略一用力便站了起来,似乎因为摄入酒精的缘故,身体不稳地晃了两下。
槐凉定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按原本所想的那样走到壁炉边,还是直接往楼上走——
毕竟对方的这个状态,给了她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
瞳孔中倒映着对方越来越近的身影,她决定听从自己的直觉,转身往木屋外走,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刚一转身,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肢,后背贴上了一片热烘烘的胸膛。
“不如试试我,怎么样,嗯?”
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又湿又热,激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面对这般直白的引诱,槐凉绷紧了神经,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节外生枝。
她定了定神,冷声道:“真醉了?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揽在腰间的手缓缓松开,湛蓝的眼眸似乎清明了些许,他并没有说话。
而是将埋在对方脖颈处的脑袋抬起,宛若实质的目光,逡巡着她的脸庞。
那双眼睛,宛若弥漫着夜雾的大海。
像涌动的潮汐,又似灰烬中亟待死灰复燃的暗火,令人心惊。
她拿不准下一秒,他是道歉,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只得故作镇定地抿了下唇,主动将此事揭过:“刚才的事……我只当你喝醉了,希望悟君以后也不要再提起。”
说罢,她紧绷着脊背,提防着身后可能发生的变故,疾步走出了大门。
五条悟看着那道仓皇逃离的身影,肩膀微微颤抖,胸膛也随之起伏,无声地笑了。
不过很快,他面上的笑意又如潮水般瞬间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