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家入硝子敲了敲大理石台面,吧台里的酒保适时推了特调杯龙舌兰日出。
黄、橘红、棕红三色分层的酒液晕染开来,分外美丽。
“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从如此脆弱的脑部中剥离出来的无法被仪器扫描的咒具?还有,你什么时候跟伏黑家有了那么深的渊源?”
轻啜了口杯中冰凉的酒意,琥珀色的瞳眸直直地看向槐凉,“听悟说,去年的冬天你才跟伏黑惠见了第一面。”
槐凉立马打哈哈:“啊,那个啊,说来话长。”
家入硝子可不吃这套,跟对方混了那么久的酒友,友谊迅速升温,自然也不会再刻意保存礼貌的距离。
她持续追问:“那就长话短说。”
“第一个问题,用精神力控制的,就先这样,再那样,最后一扯,就好了。”
家入硝子听得嘴角直抽,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夏油杰和五条悟在听她讲反转术式的要领后,会露出一副吃了X的表情了。
她此刻的心情也犹如一千匹草泥马在脑中呼啸而过,甚至想扯着对方的衣领大喊:
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啊!
槐凉仿佛没看见对方便秘一样的神情,撩了下眼皮,继续道:“至于和伏黑家的渊源……”
“统称为眼缘吧,差不多跟第一眼看到硝子你一样,本能地觉得很亲切。”
顿了顿,她银灰色的眼眸里溢满了暖意,“再加上落魄的时候,有受过惠君的恩惠。”
“所以,帮他的姐姐摆脱被恶意诅咒的迫害,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面上仍透出一股无奈之色:“我还以为你要扯什么’咒术师应尽的义务‘、’保护非术师是我的责任‘之类的长篇大论呢。”
“啊……那个啊。”
槐凉似乎想起了什么,促狭地笑了,“听起来似乎有故事呢。”
台上的歌手在吟唱着一首乡村民谣,五颜六色的舞台灯光打在他不再年轻的面孔上,显得颓然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