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门口,江逸明将人小心放下,周彩突然想起她的脸盆还在林子外,小声说:“今晚谢谢你,能不能再麻烦你去林子那帮我把脸盆拿回来,不然我明天没得用的。”
江逸明:“可以。”
周彩:“你叫什么名字,等我伤好了,一定好好谢你。”
江逸明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则,本不想透露名字,但看着周彩天真懵懂的样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还悄悄告诉周彩,他是来参加围垦的义务兵,如果周彩有事,可以到军官宿舍那边找他。
周彩:“江逸明同志你好,我叫周彩,在税务局上班,到这里来参加劳动历练的。
虽说你剜了我的一块肉,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仍然谢谢你今晚对我的照顾,我们周家人都是有恩必报,日后定会还你恩情。”
江逸明笑道:“行,那我等着你报恩,你先进去,我去帮你找脸盆。”
周彩:“好。”
宿舍里的人都没睡,听到门口有人说话,都趴到门后及窗户那偷听,等周彩进来,纷纷问她,那男人是谁。
周彩:“他是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这么晚不睡觉,肯定是工作太轻松了,明天我就向上面反映,给你们调岗。”
一女同志讥笑道:“向上反映?你找谁反映?余场长吗?你不是拒绝了余杰吗?余场长会给你面子?还是你现在后悔了?”
另一人接话道:“是个人都会后悔,谁会放着舒坦日子不过,去当苦力啊!”
“余杰除了长的丑点,家世还是不错的,我听人说,他有个表舅是副市长,他亲大哥在部队里当兵,好像是个连长,他家还有些亲戚,也大大小小的当了些干部。”
“容貌又不能当饭吃,刚才和你搭话的那个男同志,我通过门缝瞧了一眼,虽然长的俊,但他身上的汗衫皱巴巴的,还沾满了污渍,一看就是家境不好,咱们女人得现实一点,家境好的男人,能让我们少吃苦。”
“要不你就答应了余杰?这样我们都能跟着沾光呢!”
周彩冷声说:“你们找的那些对象,好多家世都不如余杰,既然这么看好余杰,你们干嘛不嫁给他?
别和我提有对象那一套,结婚了都可以离了改嫁,何况你们只是处个对象?
为了你们的将来考虑,我建议你们都分手,赶紧攀上余家过上好日子,顺便让其他室友也跟着沾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