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座,是莱依拉的命之座。
夜沉星移,月笼梦行。
诸多星轨在莱依拉的梦中,诸多命运在莱依拉朦胧的睡眼前展露。
如光骤现。
这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少女,凡人眼中不可思议的怪人,第一个让智识之猫停留在身边的勇敢者。
“至于最后一份礼物,就是你许愿的权力。”
“你曾说想要家务魔法,你可以以这一份礼物,进行许愿。”
“当然,你现在可以重新思考。”
“是否还是这个愿望……”
姜逸坐到了飞毯上。
“先去退房吧!我在窗外等你。”
“飞毯上有幻术,可以选择是否隐形。”
莱依拉被一大串的惊喜砸的迷迷糊糊。
“对智慧者的嘉奖?”
“我……我是智慧者?”
“猫先生重要朋友才能拿到的礼物?”
她走出门,到掌柜那里还钥匙退房的时候,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份资格。
相处的岁月明明是猫先生经常帮她。
如果要礼物感谢的话,也该是她送礼物给猫先生吧!
……
隐形的飞毯飞向天空。
在飞毯上,同样不被人看见的姜逸、莱依拉望着下方的奥摩斯港。
一艘艘船只从港口驶向大海。
“记得流传在奥摩斯港的名言是……”
“贤者的说教何其枯燥,不如斟满花酿的美酒,踏上征服七海的航程。”
“我也是第一次从天上看奥摩斯港呢。”
莱依拉的蓝色长发被风吹起,露出雪白的脖颈。
“枫丹的舰艇,蒙德、璃月、稻妻的货船,至冬、须弥的渔轮。还有最独特的璃月浮生飞舟。”
“天空的云海也成为了人们行驶的海洋。”
船只后方,一道道浪花涌动的尾迹或长或短、或宽或细,在此刻看来,和星星划过的命运星轨没什么不同。
传说,有古老的文明称呼宇宙为海洋。
他们眼中,群星流转大概就是这样的轨迹吧。
“在天空俯瞰大地,将不再是鸟儿的专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踏上飞舟,俯观壮丽的山河。”姜逸对莱依拉道,“试着用玉简拍一张照或者录像吧!”
“好……好吧!”莱依拉有点笨拙地拿出姜逸送的玉简。
录制眼前的景色。
玉简移动,解除隐形,把自己和姜逸也一起拍进去。
地上,只有很少的人疑惑地看见那天空一闪而逝的黑点。
飞毯跨越山河,速度没有飞剑迅捷,但论舒适度和在生活上的作用的话,比用来杀敌护卫的飞剑好上很多。
在飞毯或躺或坐,还能摆上零食水果。
这惬意,只有璃月腾云驾雾的术法可以胜过。
“啊——!如果梦游的我学会使用飞毯,那么我醒来的话,再也不会感觉到腿很酸了。唔!简直是太感动,太美好了。”
如飘摇的梦,使莱依拉感觉很是不真切。
在飞毯上,看着日出、日升、日落,朝阳和黄昏的霞光铺满肌肤,云流从衣间跑过,夜幕从指尖升起,繁星成为睡眠的帷帐,月亮成为夜间的明灯。
在乌云、雷霆、暴雨中,于山洞里携地毯而眠。
莱依拉第一次偷偷摸摸地摸到了猫先生熟睡时,那散着一层蓝色荧光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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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摸就摸吧!”这是第二天猫先生醒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隐藏的心思,偷偷的小动作暴露,莱依拉心虚的辩解了一刻钟,才睁着金色发光的眼眸试探地问。
“真的可以摸吗?”
猫先生没有回应、
但她的手指已经伸出,从小心翼翼的触碰到双手齐上。
“那个,我不是在摸!”
“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帮你按摩一下。”
“听说璃月还有特殊的针灸,推拿。”
“我选修过一点生论派的医学课。”
“也会一点点须弥的……放松办法。”
“毕竟,教令院史上,伟大的希般卡帝先贤说过:‘不懂占星的医师没资格称自己为医师。’”
“那么不懂医术的占星术士没资格称自己为占星术士,大概也一样的吧!”
学者的辩解总是能引经据典,叫人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两人比原定计划推迟了好几天,才回到教令院。
莱依拉上交完了论文。
披上了围裙。
在宿舍亲自下厨给姜逸调好了一份甜品,
蔷薇奶糊,须弥常见的、由发酵乳制成的甜点。
将牛奶发酵后过滤,制成酸奶后加糖搅匀,缀以蔷薇花干和坚果碎。在须弥人的饭桌上,不管是早餐还是午后,都能见到它的身影。
听说最初,这种吃法仅在四处奔波的冒险者和旅行商人之间流行,但后来因为简单方便和美味,传遍了整个须弥。
姜逸蹲坐在第一次来莱依拉家时,蹲坐在书桌上的位置。
他看着书桌上最显眼位置的相册。
相册中,是刚刚添加上的,莱依拉和他的一张张合照。
他记得,莱依拉说过,每一张画片背后都有一件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她习惯用这种方式代替日记,记录从家乡到教令院这一路的经历。
“请猫先生用餐!”
莱依拉端上用精致的星空图案的花卉杯盏装的甜点。
“这一份蔷薇奶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