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毅!”
初见少女,包毅心若死灰,包毅心拙口夯,包毅心潮澎湃。
“你来参军了?参军甚好!日后立了军功,便再无人敢欺负你!”
“你为何不敢看我?”
“呵!你可是喜欢我?倒是有几分眼光!不过我庄姜,可是要做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最尊贵,你懂不懂?哼,料你也不懂。”
再见少女,包毅心花怒放,包毅心荡神摇,包毅心骛八极。
思虑间,羽林卫高呼清君侧,一路疾驰,直奔皇城宣德门。
包毅心无旁骛,他只有一个念头,谁杀庄姜他杀谁。
“冲锋!”
羽林卫多为长槊兵,少有弓箭兵。其人人手一杆一丈八尺亮银马槊,两侧开刃,槊锋似剑,全力冲击之下,当者披靡,无人能敌。
但见包毅一马当先,身后两千亲兵紧紧相随。一个冲锋,便将刚赶来之两千殿前司士兵冲得七零八落。
“包毅!你这贼子竟敢反叛?” 隋国公邓散木厉声呵斥。
“隋贼燕匪!我等受监国太子之令,入京卫国!尔等以下犯上,意图谋反,今日便是尔等之死期!” 言罢,包毅指挥军队兵分四路,会合一万监门卫,横冲直撞,重新占领监门卫所守皇城五门。
“展羽林卫白羽旗!冲击宣德门,入宫护君!” 包毅高声下令。
“将军!朱雀门发现天波府神策卫,老太君亲自领兵!燕贼龙骧卫已从封丘门攻入皇城!” 羽林卫斥候匆忙来报。
“全军听我指挥!冲击宣德门,诛燕贼,护社稷!” 包毅单人独槊,匹马纵横,挑飞数名殿前司士兵,径入宣德门。
未央宫。
皇后早已携一众嫡亲皇子皇女赶到,然见空无一人的未央宫,以其聪慧,岂会不知皇帝早有算计,全局都是他设下的陷阱,一切都是为了引自己和泷儿入彀。皇后凤眸一冷,迅速命田令孜出宫打探消息,发动一切力量搜查皇宫,而后携众子女返回坤德殿。
“娘!要不我去见父皇?他平日最疼我了,咱们莫要走到那般绝境,孩儿求您了!” 李漟聪慧过人,一见未央宫无人,便知父皇欲与母后生死相搏。
皇后轻笑,轻轻抚过这大女儿的面庞:“傻孩子!你去何处寻他?他从始至终便不信咱们庄家。今日之事,不过是他十数年谋划提前上演罢了。”
李漟闻言,泪水夺眶而出,扑入皇后怀中放声大哭。
皇后眸光转冷,寒声道:“我小觑了你父皇!原以为我和他再如何争斗,亦不至于不死不休。如今方知,他竟是想杀母后与泷儿!哼!他这是想为那泥鳅铺路,与本宫一决生死呀。”
“孩儿这便护您出宫!” 李澈见自己那风姿绰约的姐姐竟痛哭不止。她虽懵懂,也知大事不妙,听闻有人欲杀皇后母亲,再也按捺不住,紧了紧身后双剑,便欲拉皇后离去。
皇后轻轻摩挲李澈的发髻,笑道:“好澈儿!”
恰在此时,田令孜高声奏报:“小姐!不好了!燕国公领龙骧卫,隋国公领殿前司,老太君率神策卫,总计六万五千人正在皇城外激战。虢国公羽林卫与太子已冲入宣德门,此刻正在御道上与龙骧卫厮杀。贼子高呼太子弑君谋反,须臾便要攻入后宫了!”
皇后凄然一笑:“李乾元,多年夫妻,我为你诞下三子四女,到头来竟仍不敌那贱人。真不知你是爱权,还是爱她。”
皇后重新扫视场中子女,嗤笑道:“孩子们!瞧见了吗?这就是你们父皇,弑妻杀子的好父皇!”
“娘!” 众人跪地,垂首低眉,无言以对。
皇后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庄姜纵死无妨,但庄家血脉不可断绝!”
言罢,起身走向床榻,开启机关,取出一巨大木盒,从中拿出一支金杆狼毫,唤李泌上前,道:“出宫,前往赵国公陈群府邸,见面就跪地磕头,莫要多言,将金笔举过头顶!他是娘的同窗好友,定能护你周全。”
“娘~!” 李泌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