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死了,他的粮食没了。
如果有那一批粮食,他完全可以走的更顺利,早就将地下避难所洗牌成了他想要的模样。
而现在,为了达成原先的计划,他付出了十倍的心力。
秘书摇头:“我一直在跟进这个事,确实没有什么进展,王安民的工作重心,也没有放在这个案子上。”
郑伟阳说:“一直等,等到他调走,也不是个事,给他找点麻烦。”
秘书说:“听说王安民有个相好,也在内圈。”
“谁?”郑伟阳偏头。
“您见过的,之前参加过拍卖会,余溪风。”
郑伟阳按了下太阳穴,他一直觉得余溪风,有些不对劲。
这是他的直觉。
郑伟阳并不依赖直觉,但他也不会放过直觉:“你去找一下,看那个何源还活着没,让他四点来找我。”
何源很快就来了,地郑伟阳的办公室外等到四点。
何家乌云罩顶。
本就不多的家底在火灾中付之一炬。
何家彻底败落了。
谁想,这个时候,郑伟阳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见他!
何源父亲欣喜若狂,亲自给何源送到了门口。
怕给郑伟阳留下何源不够独立的印象,何源的父亲站在外面,都快冻成冰雕了,也硬扛着没有进来。
“你后来去找了余溪风的后妈,还有继女,但是没有消息?”郑伟阳同何源确认,“她们最后说了什么?”
何源不敢在郑伟阳这个层级的人面前耍心眼。
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是高材生,记性很好,堪称过耳不忘。
“那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郑伟阳重复着何源的话。
郑伟阳站起来,围着那张简易的办公桌转了两圈。
“你说,你第二天去找,就找不到那对母女了,你爸主管殡葬,你肯定向他打听过,没有发现那对母女的尸体对不对。”
何源点头。
“消失了。”郑伟阳低语。
何源不知道郑伟阳在想什么,他站着,不敢随意搭话,大气不敢喘。
隔了好一会儿,郑伟阳抬起头:“你先出去吧。”
粮食不见了。
那对母女找余溪风找了很久,找到之后,不见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余溪风和郑乘帆相亲。
郑乘帆一定是得罪过余溪风的。
他死了。
本来安排去烧死政敌的邓飞宇,跑到了余溪风门口放火,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