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
“惠芝,惠芝,你醒了”时国安几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妻子的脸。哽咽轻声道。
屋内人看着李惠芝毫无脸色的脸,面面相觑,都知道,她估计时日已然不多。
众人心里都泛起一阵悲凉。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这样没了。
沈中信眼眶通红看着李惠芝。
他一来就知道李同志是寒风入体,再加上这些打击与折磨,病情反反复复,身体也拖垮了。
就算这两天喝了他采了药,但是时间太晚了,他也无力回天。
沈中信紧握拳头,死死捶着漏风的牛棚。
沈宛如紧锁眉头眼里露出恐惧,望着同样是个病人的丈夫,生怕他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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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东轻轻拍了拍妻子。按下心里焦虑和恐惧,对妻子笑笑。
而明姝见时国安走了,马上关门,继续躺在炕上,闭着眼平复自己烦躁的心情。
过良久,再度睁开眼,犹豫一下,还是起来走到牛棚。
她轻轻推开牛棚的木门,往里走去,来到小房间。
站在门口,见油灯亮着,屋里中间烧了一盘火。照亮着整间小房间。
她轻声走进去。
脚踩在地上,总归弄点声音,吸引五人都回头。
“明知青,你有药对不对?”时国安听到声音转头看着明姝,顿时眼睛一亮,好似明姝就是那抹救命的曙光。
明姝没回答他的话,她环顾屋内的几人。
就在前几日,他们几个人见面的时候,那精神状态可完全不似这般模样!
除那位新来的男子以外,
其他几个人都是一脸的土灰色调,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而此刻正躺在床上的李惠芝,更是面色苍白得吓人,宛如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比上次更吓人。
身上也没任何求生意志。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间被那群人砸得四处漏风的牛棚。
四面寒风吹进来,让这里像是一座冰窟,哪怕在屋子里生起一堆火来,也感受不到丝毫暖和。
在东北这寒冬腊月里,这里面的人,再这样住下去,不用外面疯狂的人折磨迫害,都会一一倒下。
明姝思绪些许,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分灵芝,来到时国安面前,“我只有这个,给你一部分。当然不是白给的。
你如果有东西来换最好,如果没有记在心里,以后给也行。”
“还有你们这里太冷了,还是找村长给他们修补一下”
最好是盘火炕。但是也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