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里面是怎么样的,如果要在这里藏住一个新矿,再容易不过了。”笔尖敲打被画了个大圈的位置,绘图者情绪有些焦躁,几周的收集只得到了一个大致范围,光靠个人很难完成下一步。
“而且我要重申一遍,一切都只是我想当然的推测结果,实际地点完全可以在王国另外某个角落,没有收获是大概率事件,你确定还要一起?”
船舱的门关死,窗帘拉开半边,照亮桌上图纸,小字标注从河流源头列至汇流,线条交叉牵连密集地指向圈内。
“那当然,这么有意思的发财机会,错过得后悔一辈子。”威廉挠了挠胡须浓密的下巴,连喝几天不限量供应烈酒后,他终于反应过来,神父和克拉夫特在做什么大计划,而他作为老朋友居然被几瓶酒湖弄了。
在强烈要求下,考虑到计划实施需要人手和财力,还算信得过的威廉在向天父发誓后勉强被同意加入。
虽然没听懂什么蒸馏、炼金药剂之类的话,教堂圣徽那对玻璃双翼还有手上拿着的酒是实在的东西。于是愿意跟他分享消息的克拉夫特当场成了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不懂什么炼金、肺病,但我清楚世上没有保赚的生意。如果你说得没错,成了我们下半辈子就能拿金币垫桌角,找不到最多亏半趟的钱,再多一倍我也亏得起。”
威廉拿衣摆擦干手,顺线条摸上那个圈,光斑正好照落在正中,像个金铸的窟窿,“况且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赚的可能绝对比赔的大。”
“其实很简单,要开矿绕不过本地人,我们带几个船上信得过的好小伙子,从头把有粮食进去过的地方全找一遍,迟早的事罢了。”
“但愿如此。”克拉夫特摇头,根据他的经验,事情一般都会复杂起来,并向棘手的方向滑去,“你对这里面有多少了解?”
“大都是些小村子,不太喜欢跟外面往来,除非卖矿和买粮。”威廉仔细想了想,搜罗出些自己以前跟同僚一起吹牛时听来的话,“听说他们很久以前就住这了,比矿石交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