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也保持平静地附和:“他可是您一手指定的,怎么能说是我的人?”
“当然是我指定的,但无论谁指定,无论指定谁,结果都不会变”,吴狄扫视一圈周围,“在你最开始打响指的那一刻,我周围的玩家就都是你的人了。”
“何以见得?”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这么多,但当我看到这个男人发牌的手法过于专业,明明是个玩家,思考他为什么洗牌发牌的动作如此标准时便得出结论——他本来就是一个裁判。”
“打牌的人会发牌很奇怪吗?”
“不奇怪,这只能让我怀疑,可是我让他把发出来的牌递给挪动位置后的我时,那一刻他的迟疑暴露了裁判身份”。
吴狄一语道破:“正因为他是裁判,多年的工作让他本能地遵守一项规则——裁判发牌后不能再触碰发出去的牌。”
吴狄的话说完,花格子男人的脸霎时变得苍白。
“如果只是一个玩家,自然从来不会担心能不能触碰牌的问题,因为他们认知里随时随地都能自由地触碰属于自己的手牌。可这个男人在听到我让他挪动发出去的牌时,他明显是受到职业的影响,不敢轻易触碰,直到你的允许才敢行动。”
吴狄的话将现场杀死,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好!”绅士突然大力拍手,“不愧是受邀者,令我刮目相看,那还继续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