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暗红的光线透过菱花窗照射进来,将整个雅间晕染得赤火如霞。
一只皓白的腕子从层层帷帽中滑落出来,无力的耷拉在榻沿边上。
那纤细的手指间还捻着一粒白玉扳指,隐现水光,衬得那肌肤润泽透彻。
下一瞬,白玉扳指滑落,砸在光滑的地砖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
接着,那纤细手指轻轻抖动了两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攥住。
随着帷幔飘扬,两只手都消失在了重峦叠嶂之中。
…
室外。
余掌柜抱着一个箱子走上楼梯,见暖阁的门紧闭着,青兰亲自守在门口,隐隐猜到了什么。
“陛下在里面?”
青兰点点头,迎着风吹了一下发烫的面颊。
“余伯等会再来吧,眼下姑娘没法见您。”
余掌柜是过来人,大概猜到了里面正在做什么,急忙抱着箱子原路返回。
青兰见状,压着声线提醒道:“玉品坊里没有陛下的衣物,余伯赶紧命人去备一套,等会儿要用的。”
余掌柜应了声‘好’,匆匆下了楼。
半个时辰后,里面叫了水。
云卿慵懒地靠在男人怀中,散落的青丝几乎铺满了他整个胸膛。
帝王吻了吻她的额头,见她上下眼皮正在打架,哑声开口,“困的话就睡吧,等会我抱你去沐浴。”
听他这么一说,她立马合上了眼帘。
原本准备直接睡过去的,可想到那十万两银子的事儿,又逼着自己睁开了双眼。
萧痕将她抱坐在腿上,让她趴在自己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上游走着。
“怎么,睡不着了?”
云卿微微仰头,下巴抵在男人胸膛上,媚眼如丝的盯着他。
“我很好奇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刚做了最亲密的事,倒也没再用敬称。
她就挺好奇没她之前,他是如何缓解的?
这般的天赋异禀,而后宫又没半个嫔妃,他熬得住?
反正自从与她突破男女之防后,他就没停过。
萧痕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笑骂道:“怀疑朕临幸过别的女子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说到这儿,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开始与她算南阳侯府的账。
“姚璟,姚华,裴玄,你还招惹过多少烂桃花,嗯?”
额……
如果要算账的话,那她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