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也不行。
于是乎,最后走出木府大门迎接沈家二老的,唯有木府管家一人。
“舅老爷,舅老夫人,一年未见,二老可还好?”木府管家笑眯眯地站在马车前,朝马车里的沈父和沈母客客气气地请安。
不料,沈父和沈母透过窗户,瞥见仅仅木府管家一个下人出来迎接,二老心头微微有些不爽。
要知道,在西南那片土地上,虽然木邵衡是土皇帝,但他俩可是木邵衡的舅舅和舅母,辈分大啊。
自从老王爷去世,木邵衡上位后,沈父的地位那也是跟着水涨船高,没几年就官至……副宰相,在西南那片土地上绝对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牛逼轰轰。
傲气惯了,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居然只有一个下人出门迎接他俩?
“这个新王妃怎么回事,到底会不会为人处世?”沈母率先朝自家老头子嘀咕了一声。
要知道,纵使当年月华长公主在世时,也不敢这么给他俩没脸。
沈父也微微蹙眉:“看来这位新王妃,是想给咱俩来个下马威?”
新王妃和老太君婆媳内斗之事,别说整个京城传遍了,连西南都传得人尽皆知了,沈父自然也是知晓的。
正因为知晓,所以,沈父作为老太君的娘家弟弟,打一开始心就是偏的——还未与傅玉舒见过面,就已经看傅玉舒一百八十个不顺眼了。
若非沈父留了一挂长胡须,嘴角的那一瘪铁定无处隐藏,任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二老心头再不满,也不敢在木府门前太过放肆,譬如“赌气不肯下马车”这种事……是万万不敢的。
最后,二老只得带着一肚子闲气,在木府管家的搀扶下,踩着黄木凳下了马车。
木府管家可是个人精,只瞥了他俩一眼,就从他俩的眉角眼梢瞧出了怨气来。
木府管家心头一嗤,还当今时是往日呢?
不过,人精到底是人精,木府管家的面部表情可就比沈父和沈母控制得精妙多了,心底的真实情绪丝毫不显,表露出来的永远只有热情、热情、无尽的热情。
就这样,在木府管家的热情下,沈父和沈母一路走进大门,穿过垂花门,途径花园,最后来到正殿待客的花厅处。
木府管家笑着递上两盏茶:“舅老爷和舅老夫人稍坐片刻,先喝喝茶,我家王妃等会召见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