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鱼卸下特殊妆容,从温冉冉的容貌中脱离出来。
陆依柳小心又好奇地偷看着,怀中抱着苏清河的背包,指尖微颤依旧心有余悸。
苏清河与陆临在另一辆车上,谁也没说话。
开车的罗环屏息,给嘴巴上好拉链。
返程的车速比较平稳,但依旧心思紧绷的苏清河,并没有睡意。
陆临微微侧眸,轻轻牵过苏清河的手指,目光扫过苏清河包扎好的左臂,眸中神色复杂。
“苏姐,怪我,不然你就不会受伤。”陆临低下头,微凉的嘴唇落在苏清河左肩上。
苏清河挑眉,带着怒气瞪一眼陆临,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强忍着才没骂人。
陆依柳怎么被带走的,还要聊起被遣送出国的陆家父母。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在陆家父母身上,没有一丝体现。
肖教练口中的陌生人,其实是燕芸在国外的保镖,听说是从小家里配在身边的,是个独眼,一直没带到陆家去。
“查一下燕芸,她与燕平说不定有关系。”苏清河眼神渐冷,思绪在脑海中一点点流转着。
“姓氏一样有可能是巧合,但是三番五次帮助燕平办事,图什么?”
“钱财?权势?还是被威胁?还是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苏清河的视线如锋利刀面出鞘,直击人心,将陆临眼中仅有的亲情击碎。
“我知道。”陆临没有犹豫,一点挣扎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公事公办。
“人已经扣在住处,陆家给他们的资产全部冻结,切断经济来源,直到调查清楚。”
末了,陆临沉下声,“这次他们把依柳推出去,太可怕,完全不是父母会做的事。”
苏清河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什么也看不清。她不评判,但在心中已经给这对不配称为父母的人,贴上“畜*”的标签。
车队缓缓停在华家G国的住处,苏清河揣兜,衣角在风中晃动,背影仿若与黑夜融为一体,深邃眼眸审视着紧闭的大门。
燕平与华晖兴被钳制住,推在最前面。一个双手被捆、步伐踉跄,一个胸膛简单包扎、脸上毫无血色。
屋内的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