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到。”
“好,那就召开家主会议吧。”
晚风呼啸,屋内几人凑在一起,目光灼灼。
云老太手握木簪,十分熟稔地抚摸过上面磨花的纹理,轻轻按下其中一块,只听啪嗒的轻微响动声传来。
“这个木簪原本是送给喜画的成人礼,但是有一次不小心磕断了,姐姐便亲自拿来修复。”
“才是现在双层的设计。”说话间,云老太打开了木簪的外层,“最原始的断裂木簪镶嵌在里面,顶端有个留空……”
话音微顿,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顶端留空的位置所吸引。
那一块,真的存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折叠整齐,依稀可见里面的字迹。
苏清河瞳孔微缩。
云老太小心翼翼地拿出纸条,在看清里面熟悉字迹的瞬间,水雾浸染眼眶,“这是姐姐的字迹。”
汉君女王,登王位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她的字迹笔锋行云流水,大气中带着锐利,如一个上位者在俯瞰众生。
云老太扫一眼里面的内容,转手交给苏清河,眸中有震惊也有本该如此的了然,“这就是你说的遗书吧,内容与我们讨论的结果一样。”
苏清河接过,快速浏览,“嗯,王后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汉君女王在去世前,便想带领云家退出G国政权当中,但还没来得及实施便去世了。”
“其中弊端,想必她早已看明白。”
云老太面色惆怅,叹了一口气,心思渐渐沉下来,“姐姐一向大义,以国民为重。”
“恐怕那个时候,云玺他们的尾巴便露了出来,只是云家权利旁落,才……唉。”
云老太不好细说,那时让她放弃寻找云舒,她无法做到。更何况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
苏清河也明白这个道理,并不多言。
“东西我先带回去。他们也察觉到这件东西存在,势必会采取行动,家主更替程序应该会提前。”
苏清河仔细将木簪恢复原状,收好纸条,眼眸深邃。
“有我在,他们翻不了天去。”云老太脸色沉下来,不慌不忙,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苏清河于夜色中离开,返回自己的地盘。
门口背光处站着身形挺拔的男子,周围的一切喧嚣仿佛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