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廖家,也并不是什么可靠岸的大船,保州三大家都不过是飘摇的小板,还有更多大鱼等着通过吃你们来养肥自己”,沈暮白转身,问向众人,“我说得对吧?”
众人都觉得被踩到了尾巴,不敢接话。客观来说,陈曦认为沈暮白所言是经过悉心观察与取证的,但只是这指证的结果与自己有所相悖。他依然在轮椅上,保持着观察沈暮白的一举一动。
沈暮白无心理会陈曦,她将自己的猜测和证物结合。
“唯有你们邹家掌控了保州此地上好的药铺,清和药铺拥有所有可以将人置于死地的药材,而那些稀罕的毒物成为了关键——”
在沈暮白的观点里,邹家便是所有事情的主谋,动机是想要颠覆保州三家的并驾齐驱!只有他们与廖家、钱家都结下过梁子,并且具备下毒于无形的实力,无论是案发现场出现过的补气丹,又或者朝廷禁药野生巴戟天,都只有邹家的药铺所有!
沈暮白一字一顿,目光犀利,她亮出册子,重重地甩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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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过廖府的饮食记录和登门拜访的册子,近日来往里有罗家人。罗家,作为廖家远亲和邹家亲家,即使来往实属,但是却只有进门,没有记载过任何出门!这与我们抓获的祝二弟的证词相符,所有人都可买通刺史府的家丁从侧门随意进出。”
她大声喝道。
“邹文豹你可知罪?”
邹家家主邹文豹的脸色愈发难看,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透着苍老,颤抖不已:“大……大人,莫要……如此武断!大人所说的这些……我知道贩卖禁药有罪,可罪不至死啊!那亡命之徒祝二弟明明已经在保州狱中,为何他能撇得一干二净?”
沈暮白的目光更为凌厉。
“你这保州邹家还真是名不虚传!连保州狱都能手眼通天。这祝二弟关还是放,是殿下的事情,与你何干?!“
陈曦被点到名,不禁顿了下,他静待沈暮白还有什么招数,统统亮出来。
“铁证如山。我已亲自勘验了相关毒物,无论是补气丹,还是外头均未有售的禁药野生巴戟天,又或者是你们和廖家、钱家的新仇旧恨。除了你们邹家,还有谁会做这一切?”沈暮白又道。
邹文豹那已经看不清指节的、肿胀的、下垂的大拇指死命地抓着衣摆,他明白,此人代表了皇子,是皇子的口舌,若“他“此言已出,定无回旋余地。大人们想谁五更死,谁又能活到六更?
“你的罪行早已被揭露”,沈暮白缓缓地说道,目光如冰,她的心寒胆寒,“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她停顿了一下,冷冷地看向邹文豹,“邹文豹,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最终会让邹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无论你如何狡辩,事实都在此。所有的证物和线索都指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