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干旱,萨赫勒地区最早驯服的农作物是耐旱的高粱和珍珠粟,而它们又都是酿酒的好材料。
所以在清眞传入之前,这里的人就有喝杂粮酒的习惯,即便珍珠发话不能喝酒了,也有不听偷着喝的。
你说喝的是酒,可这明明是发酵果汁,冤枉人呢这是,有点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意思了。
中部阿菲卡没萨赫勒地区干旱,所以流行低度数的香蕉啤酒,不像这边更喜欢喝度数高的。
而最原始的杂粮酒也被现代工艺的酒精、香精勾兑工艺爆杀,酒水走私也就成了一门生意。
搞圣战的原教旨派别对自身会比较严格,可创收做买卖就没那么讲究了,能盈利就行。
贝尔穆赫塔尔除了走私黄金和武器,夏屿不相信他能忍住不卖酒,不过是顺带的事情,能多两三成的收益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个几千人口的小镇,酒水销的最多的地方,自然是提供住宿和饮食的旅店。
不仅做镇上人的生意,路过的旅客更有消费能力。
“卖,不过我们只卖给像你们这样不信教的客人。”
老板承认了,但只承认了一半。
敦杜精准的翻译老板的话。
曾经的法属阿菲卡,现在官方语言为法语的国家,不是所有人都会说法语的。
像坭日尔,小学四年级才开始教授法语,而离开首都附近,一半人都念不到四年级就辍学了。
在一所初中都没有的边境地带,部族语言更通用。
柨基纳法索和玛理的人均GDP,都比坭日尔的高,情况相对好些。
再就是髪国人入驻的战区,说法语的人口也开始逐渐增长。
有想做生意自发学的,也有本身就会,但是从别的地方追过来的。
坭日尔这个方向,暂时只有镁国人,政府军这次损失惨重,因为死的士兵都是会说英语的,这都得初中学历。
夏屿让汉斯带上敦杜,主要就是帮忙当翻译,加上这小子又机灵,能获取更多的情报。
“能告诉我,这些酒是谁卖给你们的吗?”
夏屿拿出了一张富兰克林,放在柜台上问道。
“他们有枪,我不想因为钱惹上麻烦。”
听了敦杜的转述,老板有些意动,但最终还是摇头拒绝道。
“难道我们没枪吗?”
“咔~咔~~”
夏屿往身后瞥了一眼,会意的伙计们齐刷刷的拉栓上膛。
“伱不能因为我们讲道理,就觉得可以拒绝我们,拿上钱说出我们想知道的,我保证他们找不了你的麻烦。”
他说着又拿出一张100的,一起塞进老板有些颤抖的手,然后捏紧。
别人管杀不管埋,集火防务不一样,夏屿最开始的打算,就是灭掉整个纳赛尔主义基地派。
可能还有一些走私路线上押货的散兵游勇,但老贝这个领袖都被干掉了,他们几十号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他说对方的据点在镇子最后面,不过负责人上个月换了。”
敦杜替老板翻译道。
“那么老板,你们这儿有没有适合他俩穿的衣服?”
夏屿掏出第3张钞票,指着敦杜和多米问道。
“有有有,我两个儿子和他们差不多高。”
士兵到镇子上很正常,因为“假”情报就是从这里送出去的,可士兵围了走私酒水的据点,那就打草惊蛇了。
但敦杜和多米不一样,黑人的身份很适合执行情报搜集工作。
再给他们一大把糖果,连刀乐都用不上,就能问到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换好衣服,两人瞬间就是当地人的打扮。
多米腰后别了一把FN57,就领着敦杜从旅店后面出去,在老板儿子的带领下来到了镇子后面。
此时夕阳已经彻底落下,天空高挂着圆圆的月亮,散发着路灯般的光芒。
这很有小时候在乡下的感觉,那时的月光也是这般明亮,看书做作业不现实,可和小伙伴们玩躲猫猫足够了。
坭日尔这个边境小镇的孩子们也一样,全镇都没有几台电视,睡觉前的这段时间,只能在外面疯玩了。
“你说他们啊,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车来,不是把东西卸下来,就是装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