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酿了几款新酒,有一款卖得如日中天,酒名:“梁如玉逐”,取个好彩头,寓意明年改国号为梁。一时间宫中乡野引之为心头好,人人追捧。
“这酒是谁酿的?有甜,有涩,是密瓜味?还是其他野果清香?”
问话的男子一身橙衫,被问的是一女子,绝世的容颜,一脸的华贵,两人都穿了毛皮的衣裘,像是远道而来。
沈蔼堂一别多日,竟还是旧模样。
对话的正是长孙瑾川与甫莫菡,两人当下正坐在沈蔼堂的一处雅间内,大话从前。
域外归来,二人听闻了很多讯息,或只言片语,或口口烁金,真假难辨。
“玦大哥来了仁世国后,便不知所踪,竟有人传他意外殒命了,真是一派胡言!”长孙瑾川难得一见地义愤填膺。
“我也绝无法相信!当世武功,能做他对手的,不会超过五个人。意外?谁有这能耐制造意外!”甫莫菡一样神情激愤。
“待见到柠姐姐,或许一切就有答案了。”
“但愿如此。”纵然美酒在手,长孙瑾川亦不免唏嘘不已。往事历历,却芳草萋萋。
沈蔼堂还是沈蔼堂,但有些,却已是物是人非。
长孙瑾川和甫莫菡低头饮酒,酒入愁肠,只觉食之无味,兴致全无。
不知何时,暮色已近,雅间的光也暗淡了,有伙计来添灯烛。
二人才似苏醒了一般。
“你家掌柜现在可在?”甫莫菡拦住伙计问询。
“客官是找哪位掌柜?”
“不就一位吗?柠掌柜人在何处?”
伙计疑惑,转而小心求证,“小人来沈蔼堂不过月余,如今掌柜姓恭,不曾听说有位柠掌柜。”
“什么?”甫莫菡玉容变色,“怎么可能?”
暮钟声里,风起云涌,变幻不定。
长孙瑾川和甫莫菡面面相觑。
往事如烟,密密麻麻。
不知归路,亦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