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人还挺能活。
真是烂人遗千年啊......
而今天的电话里,苗衣再问,莫长生就干脆给了抹杀的信号。
可以了。
虽然根本不能弥补母亲曾遭受的伤害,但这人再活着就不礼貌了。
白色空旷的房间里,缺了一条腿的男人,听到声音,寻着开门声,朝门的方向不断磕头求饶。
苗衣听着男人的求饶求放过的声音,不由勾出一抹讥讽的笑......都这样了,还想活着。
烂人。
苗衣都懒得和这人废话,干脆将关着野狼的铁笼推入屋内。
男人只剩下一只眼睛,另一只眼似乎也已经看不清了,只能靠声音去听。
大概是听到了野兽的低吼咆哮声。
他嘶声尖叫起来,头用力砸地求饶。
就像过去那些被施加暴力的女人的求饶声从未被听到在意过一样,苗衣无视了他的一切。
铁笼门被拉开。
饿疯的野狼咆哮着,冲地上颤抖的烂肉扑了过去,溢满恐惧的尖叫痛呼充斥在房间内,传到门外的走廊。
房门微合,苗衣透过门缝欣赏门内的人与动物。
严格意义上这不算捕猎。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野兽的进食。
许久,一切归于无声。
给野狼打了麻醉后,苗衣用塑料袋装着还沾着碎肉的头骨,拎着烟酒水果鲜花,开车往枫市最好的墓园开去。
苗衣知道这个墓园。
但苗衣也是最近才知道,那是莫长生的哥哥顾尘光在当年接回莫长生时,帮忙安排的葬礼、买的墓地。
她很少听莫长生提这个人。
也没见莫长生来过这个墓园。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莫长生突然让她去查她的过去,苗衣都没想到。
顾家当家的那么腐烂的人,怎么就养出这么个风光霁月的少年。
真是稀奇。
可惜,才十二岁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