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冒犯它,它会记仇,次次见了那人都要呲牙,或在他鞋子上尿一泡。”
“......”
秦音,“狗尚且如此,猫又能有什么不同?它们都很通人性。”
纪鸿洲若有所悟,指腹搓着下巴扯了扯唇。
“既然夫人这么说,我也信一回,章谨,改明儿回去审审那帮佣人,看那贱猫是不是‘习惯使然’。”
章谨憋笑,“是,大帅。”
不是要查‘猫狗命案’么?
就从这儿查起,挺合适。
*
说话间,军用洋车已经驶入湘城城东的海岸路,沿着路灯恍惚的柏油路平稳行驶。
湘城的东半城沿海,这里码头聚集,商仓拥挤,工业也繁华,是整座湘城的经济繁荣区。
途经几处码头,沿盘旋道行驶而上,深入城池腹地,是一整片大大小小的海景公馆,这一片则是湘城名副其实的富贵区。
夜晚灯火辉煌,整片富贵名邸高高低低错落在一起,宛若立于海岛上的璀璨宫城。
而纪鸿洲的别馆,是这片宫城里最大最高的那栋。
这别馆门前砌了尊石碑,就刻‘纪公馆’三个字儿,字体磅礴大气,很有威慑力。
庭院前值岗的哨兵远远望到大帅的车驶来,便招呼人早早打开了黑金栅门。
洋车平稳驶入庭院,徐徐停稳在高五层的洋楼前。
章谨先下车,又伸手打开后车门。
一条军靴包裹地长腿杵地,纪鸿洲下了车,站直身回头,正欲伸手进车里牵秦音一把,却见她从另一侧推门下了车,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庭院里走。
他收回伸到一半的手,两手撑在腰胯侧,挑眉提声。
“干什么去?”
秦音立住脚,侧身看了看他,语气理所当然。
“祭拜圆圆。”
说罢,她抱着花儿往草坪上走去,方向明显是院子西南角那棵冠茂盛大的紫穗槐。
“......”
纪鸿洲无语了片刻,扭头看了眼章谨。
“她把那解剖过的死狗,埋在爷别馆里?”
章谨嘴角轻抽,“这...属下也不清楚啊。”
纪鸿洲腮颌侧的脸部肌肉紧绷了下,沉了口气,军靴提步绕过车头,朝着秦音的背影追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