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洲被带回兵府司看管,但纪鸿洲没见他。
章谨直接叫人去知会纪三夫人,叫她来把人领走。
他上楼跟纪鸿洲复命。
“大帅,人抓来了。”
窗外天色暗下来,纪鸿洲正立在窗前抽一根烟。
钟淮泯默不吭声坐在一旁沙发上守着,听言看了眼章谨,又扭脸看向纪鸿洲。
他已经许久不抽烟,这一根抽的格外慢。
钟淮泯不由心存侥幸,喉结滚了滚,试探开口:
“要么我去?我押着她认错,去给你夫人磕头都行,我安排人把她送出去,叫她一辈子都不回湘城,行不行?”
纪鸿洲夹着烟蒂的手顿住,随即垂下眼,捏着烟头慢慢碾灭在窗台上。
他掸了下指尖沾染的烟灰,随即转身,面无情绪朝外走。
“阿鸿!”
钟淮泯豁地站起身,皱眉急声道:
“那可是阿珠,从小到大最喜欢你,追着你喊哥哥的阿珠!你给她一次机会又何妨?!”
纪鸿洲头也不回,只抬手指向他。
“你别跟过来。”
钟淮泯眸色瞬间晦涩,“你真下得去手?”
纪鸿洲走出房门,冷淡语声在暗不见光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你都下得去手,有什么脸质疑我?”
钟淮泯哑然无声。
他气躁的撸了把头发,叉腰在原地踱步。
思来想去,眼底最后一丝光也黯然消逝,最后闭了闭眼,抬脚大步离开。
*
纪鸿洲坐上车,吩咐章谨把人带到自己车上。
白贤珠被捆着手脚,嘴上也塞了块布。
章谨看了眼大帅,接收到示意,便抽走她嘴里棉布。
纪鸿洲淡淡下令,“去墓村,白家祖坟。”
“是。”章谨低头,转身坐进驾驶位,亲自驱车赶往墓村。
车厢内诡异沉寂,只剩白贤珠的喘息声。
她缓了半晌,慢慢扭过脸看向纪鸿洲,眼眶逐渐晕红。
“鸿洲哥,你要在我父亲坟前杀我...?”
纪鸿洲单手支着头,幽黑眼眸看着车窗外,不发一言。
白贤珠落泪苦笑,“你连问都不问,就判定我是死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