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掀睫看他,眼眸笑弯问:
“是么?你称了?”
纪鸿洲无奈轻啧,“是重了,我天天瞧着,长没长能看不出来?”
他说着,伸手将趴在床上的小女儿提抱起来,握着她腋下,慢慢将小小的人儿举高,举止间小心而沉稳。
乐乐刚三个月,反应还有点迟钝。
不过她很快就咧开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声奶声奶气的欢快,高兴的抱着一双小手往嘴里塞。
纪鸿洲也跟着笑,“往后啊,等他们慢慢会走路,男孩子就会越来越健壮,在身形上逐渐越过他妹妹。”
又说,“我儿子,我知道。”
秦音笑而不语,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屈指刮了刮儿子小小鼻头。
“是么?你父亲说的对不对?你能不能越来越健壮,越过妹妹?”
长安当然不可能回答她。
不过纪鸿洲会接这话,还接的语气铿锵:
“一定会!我纪鸿洲的种,错不了。”
秦音被他粗俗的语气逗笑,正想说什么,却听外室间传来章谨的声音。
“大帅,有一封家书,南洋寄回来的。”
纪鸿洲将女儿放下来,单臂托在怀里,转头唤了声:
“拿进来。”
章谨很快走进屋,将信递给他:
“刚从副官处送过来。”
“嗯。”
纪鸿洲伸手接住,垂目扫了眼信封,夹着信的手摆了摆,示意他可以出去。
章谨也没多待,连忙转身退出去。
纪鸿洲一手抱着乐乐,捏着信的手正面反面翻了翻,最后隔着床铺递给秦音。
“颜儿的笔迹,你拆。”
秦音只得将儿子放回床上,将信接到手里,拆开了看。
“是颜儿。”
她几眼看了信上内容,继而掀睫看向纪鸿洲。
“...她问到杜揽月的事,是不是真的。”
“说年前老太太让她代笔,给唐家寄了一封信,原本是给杜揽月,结果是三姑母回了信。”
“说明杜揽月早在当初便难产离世,是你让人瞒着老太太,怕她受不住打击,才一直没敢说。如今事情都过了一年多,唐卫平已经新娶,这事便不好瞒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