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卡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维内托和长门的身上。
“啊,啊,啊......”小小的维内托被众人一个注视吓得立马躲到了自己妹妹的身后,而利托里奥则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希佩尔咬了咬牙说道:“我们b小组决定先处理提尔比茨,你们看着办。”
说完利托里奥拉着自己的姐姐就仅仅的朝希佩尔追了上去。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咋办。”大黄蜂挠了挠头。
“别多嘴,跟上。”约克城笑着轻轻锤了自己妹妹一下,也紧紧地跟了上去。布吕歇尔则在她组长说完第一个跟上自己的姐姐。
“羡慕啊,希佩尔那个小混球。”华盛顿看着远去的b小队语气中包含艳羡,最后还不忘看了眼她们小组那个身形有些单薄的小女孩儿一眼。
长门被华盛顿的那一眼看的浑身一哆嗦,但还是咬着牙说道:“这次作战猎户座才是第一目标,我们不能打乱提督的部署。”
华盛顿不满的撇了撇嘴,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自己姐姐一个眼神制止了。
“很明智的判断。”北开紧了紧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诸位,继续作战吧。”
由于原本担任输出的大黄蜂和约克城的离队,负责侦查的列克星敦只能也投入到了战斗之中,攻击海岛的火力虽说有所下降,但是大体上并不影响。
而在另一边,单枪匹马的提尔比茨已经和b小组进行了接触。
身上带伤的提尔比茨并没有带着自己的鲨鱼一起过来,所以机动性要比平时略差一些,但是黑海优秀的身板依旧让提尔比茨拥有强大的生存性,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依然可以顶着两艘战列舰的炮火向希佩尔发起冲锋。
“啧,喂那个不怕死的,你当着我的鱼雷机了!”在小队后方大黄蜂再反复尝试几轮后忍不住大声向希佩尔抱怨。
“你长没长眼睛,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吗?”希佩尔忙中大喊道。在提尔比茨第一时间将目标锁定在她身上时她是不慌的,毕竟自己手里握着鱼雷,对方还是重伤大破的状态,没理由会打不过对面的。
但是很遗憾,实际结果确实就是希佩尔的算盘全盘落空了。
当提尔比茨朝她冲过来时她信誓旦旦的把自己的鱼雷全部丢了出去,然后开始配合维内托、利托里奥的炮击试图封闭提尔比茨的走位,让她接雷,但是结果是提尔比茨根本不在意这两艘战列舰两艘重巡洋舰的炮火,硬生生用自己的速度冲了弹幕,从而躲过了希佩尔的鱼雷,然后开始和希佩尔肉身战。
没错,肉身战。
希佩尔打了一辈子仗,也打了无数次演习,却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去和黑海玩肉搏。
血性上来的希佩尔没有多想,笔直接住了提尔比茨的冲锋,在两人身体碰撞的一瞬间,希佩尔身后四门两联装主炮同时开火,火光和爆炸瞬间就淹没了两人。
希佩尔发誓,当时她们两个之间绝对不会超过半米,这么近距离的炮击即使对面是战列舰自己是巡洋舰,她这一轮齐射也够对面喝一壶的了。
她坚信是如此的。
但是就在爆炸结束的瞬间,她的坚信就被狠狠地踩碎了。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掌就这么直接从爆炸的黑烟中伸了出来,然后狠狠地印在了希佩尔的脸上,接着另一只手就握成拳头,击中了希佩尔的肚子。
在那一刻希佩尔第一次体会到,原本只有人类才能体会到的那种翻江倒海的痛苦。
然后,就在希佩尔失神的瞬间,提尔比茨就一手按着希佩尔的头,一手擒住她的手臂,将她死死的按在海面上。
希佩尔只能在下面愤怒的盯着这个本应该脆弱的宛如风中残烛般的女人,然后看着这个女人在海风中飞舞飘扬的银发,以及那银发背后,黑洞洞的炮管。
“你这个......疯子!”
希佩尔愤怒的咆哮伴随着炮口喷射的火焰,在海面上响起。
“轰!”爆炸声散开,希佩尔狼狈的滚到一边,自己半边的舰装在这一场爆炸之中已经彻底报废了。
而爆炸正中心的提尔比茨则又报废了一门主炮,现在她只有一门主炮还能够自由开火了。
微微皱了皱眉,提尔比茨看了眼不远处炮管还在冒烟的维内托,脸上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双目中那深深的寒意却成功让维内托大大的眼睛中蓄满泪水。
“还愣着干什么,攻击啊!”利托里奥侧身挡住了提尔比茨的视线,然后猛烈的向提尔比茨发起了攻击。
提尔比茨试着用希佩尔抵挡敌人的射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看起来柔弱的维内托,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向提尔比茨投射过来炮弹,其千钧一发之际更是让和她极近的希佩尔几次破口大骂。
在反复尝试无果后提尔比茨一个回旋,朝希佩尔脚下射了一炮之后转身离去。
黑海战列舰强大的主炮激起了冲天的浪花,b组六人在浪花落下前不敢轻易上前,而在浪花落下后提尔比茨则早就已经和她们拉开一定的距离了。
“该死!”终于和队友汇合的希佩尔恨恨的咬了咬牙,这次不再冲动转头询问自己的队友:“追不追?”
利托里奥感受到背后姐姐轻轻扯动的动作,于是点头说道:“追。”
于是六名舰娘摆好阵型之后就开始朝提尔比茨全速前进。
而在没有了队友的阻碍之后,大黄蜂和约克城的战斗力就显得尤为明显,原本防空就不好的提尔比茨在大破之后更是对头顶的飞机没有任何办法,于是只能一边规避舰载机的进攻一边加速逃离。
“那边,把她往那边驱赶!”追逐中的利托里奥看见不远处有一片巨大的礁石海,黑色狰狞的乱石仿佛海上升起的一片树林:“在狭窄的环境里她不方便机动,我们可以包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