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原本就是有问题的,又何必作答?
自己刚才还担心这个问题没有合适的答案,谁能想到,圣子竟然从问题本身上去找突破口。
覃南锴几乎同样想法,就差点拍手称快了。
圣子果然有一套的!
覃安婷则是从惊喜转为茫然,笑容从脸上缓缓消失。
聂兴和与韦伯斯特首相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却只能看到对方微微摇头的动作。
无计可施了!
对方说的在理,对方怎么也是一位联邦议员,完全有权利对废弃的法律保留意见。
是啊,一部没通过而且真的很可能通不过的废法,拿出来做什么文章?
有病吗?
聂兴和是最下不来台的,只是见惯了风浪的他是知道到了,对于身处联邦议员议长位置上的他来说,是绝对不能承认犯错的。
当然,就算真的是自己错了,也不能承认自己错了,只能死撑到底。
这是联邦的颜面,是联邦三院之一的议院颜面,立法机构的首领,是不能犯错的!
他强行稳住心态,眼神锐利地直视赫塞圣子:
“圣子岂能对我联邦立法规则如此断言?两次表决未过之法的确很难通过议会,但是,谁又能保证这次不是例外呢?”
“还有,无论阁下是否支持新法,怎能口出脏言,公然辱骂议院新法狗屁不通?阁下要清楚,即便是废法,那也是经过下议院数百位议员投票后的结果,这代表着数百位下议院议员的决意,更是代表了我联邦亿万铁民的民意,你敢骂民意狗屁不通?”
“你是何居心!”
见他竟能在这种情况下死鸭子嘴硬,还能掀起一波反击,对对手进行一番无中生有的指摘,就连莫测都在心下表示佩服。
这人可以的,眼见辩不过了,那就转而扣帽子,从对方的素质和道德上面做文章。
不过,莫测可不怕这种人身攻击,毕竟上辈子见过太多了,而且应付他们的办法多的事。
这是典型的键盘侠套路!
赫塞圣子没有半分慌乱,平静地注视着议长聂兴和,脸上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如此自信的表情,让本就不太站得住脚的聂兴和心下警醒,气场顿时弱了下去数分。
就连他直视莫测得眼神,都变得略有躲闪。
莫测稳稳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如同慢慢品味一般细细咂摸了一番,这才不慌不忙地晃了晃手中的高脚酒杯,语气如常般说道:
“我说的狗屁不通,并非是说这《新婚姻法》,而是说议长大人统领的议院,是说议院的立法流程!”
指摘联邦的政客不少,但是大多人人都是针对敌对政客的个人行为,极少有人这样公开指责联邦体制。
聂兴和哪能容忍这位公然诋毁联邦议院,立刻怒喝:
“大胆!”
“安静!”莫测同样低喝一声,毫无畏惧。
声音虽小,但是满含符源之力。
契约能力:法令!
众人听到这一生低吼,几乎同时都感觉到精神一滞,一种臣服感油然而生,即便是有人想要插嘴,也同样被这一声低喝直接怼了回去。
保持安静......
这张桌子上有数位契约者,本来对着这个需要心理暗示前提的契约能力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但是因为当前的语境下,赫塞圣子似是要与议长大人针锋相对,而他们只是局外人,此时不说话保持安静本就符合心下的某种暗示。
所以,覃南锴与梅琳达·萨曼莎几乎是在配合的情况下保持沉默。
聂兴和和首相克里斯特·韦伯斯特只是普通人,顿时感觉这声低喝有着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压力,顿时住口。
其余众人也是有了刹那的臣服感,安静之下仿佛让这张长桌有着类似时间停滞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