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山酥是杀手锏,配料,捏造型,是孙立根潜心研究,改良无数次的成品,姜枣不打算在县城大赛中使用。
最近一个月除了练习雨山酥,也练习不少其他糕点。
见识和手法都精进不少,白案从不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巴掌大的点心,包含了厨师数不清的心血和时间。
四月开头,山坡上的草冒了出来,初夏的风好似加了生长剂,吹了一夜,嫩黄绿意爬满山头,河边小路,院子墙根地下,墙头上,空气中都多了股青草的方向。
四季分明,面点也跟着四季更替做调整。
冬天面点要准备一道暖和的,夏天必备一道凉的。
县城厨艺大赛在夏天,姜枣以学习豆沙糕、豌豆黄,芸豆卷为主,今个儿周五,她下午练习的芸豆卷,做完和孙立根吃了一块,记下缺点后,把剩下的3块芸豆卷装在饭盒里,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下班时间天还未黑透,姜枣和常三喜说笑着走到门口,她看到穿着白衬衫,黑色体制内外套的萧水生等在门口。
他身骨修长,笔力堪称完美,皮肤白,头发浓密,鼻梁又挺直,正面侧面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把着自行车往那一站,引得男女老少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常三喜酸啊,推了把姜枣:“快走吧,你男人都要成望妻石了。”
姜枣和她道别,一路小跑到萧水生身边:“你怎么来了?”
自行车支着,萧水生伸手把她肩膀上的军绿色小包摘下来,掂量了下:“又给我带好吃的了。”
姜枣本来不觉得累,看到他腿有些酸,胳膊有些酸。
“芸豆卷。”
萧水生踹开脚蹬子,贴心调整自行车后座上的两个小垫,确保对齐,工整,软和,防震。
“我下班比较早,听娘说你自行车车胎没气,走过来的,过来接你,顺便有个事儿和你说。”
说话间他坐上三角座,踩着脚蹬子发力,自行车转起来,周围的景物和人快速倒退向后:“霍小曼怀孕,霍家把她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