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我没给老四拿东西,我结婚把彩礼留家这么多,缝纫机也给二哥娶媳妇儿了,李家白给咱们家这么多东西,娶我过门还会给我好脸色吗?”
“我为家里付出这么多,你们都视而不见,只能看到我从家里拿走的大葱,土豆子,说来说去,还不是我日子过的艰难,让你们瞧不起。”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熟悉的一砖一瓦,熟悉的墙头,忍不住哽咽。
刘春花一个头三个大。
腊驴肉没了。
老四气头上。
老大又发作了。
烦都烦的要死,刘春花皱眉,走到院子中杏树下石墩子上坐下:“哦,我养你长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还让你上学,老大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从小你生下来,咱家女娃的衣服是不是里穿过了才给老三的?”
“你用过的书包觉得烂了,缝吧缝吧才能到老三的手?你现在觉得自己委屈了,想找我算账了,行啊,从你生下来开始算啊,看看你还倒欠家里多少钱?”
“算完了在比比旁边的小华,养你比养小华多花多少钱。”
小华和姜杏同岁。
不同的是,小华后面有四个亲弟弟,三个叔伯兄弟,还有好几个妹妹,奶奶不疼娘不爱的,说的就是小华。
小华从生下来就没读过书,婚前要帮家里干活,洗衣服砍柴烧火做饭,一双手洗二十来人的衣服,还要给弟弟妹妹剪指甲,一次要剪几百个指甲。
到年纪差不多了,他们家寻摸一年多,谈了个最稳妥的价格把小华嫁给个二婚歪脖男人。
婚后生活不必多说,也幸福不到哪里去。
刘春花冷哼:“我看你就是贪心,我对你再好你也觉得不好,还和我算账,你才为家里付出多少就跟我谈回报了,老大啊,不要怪我不疼你,是你太贪心。”
姜杏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的地方,眼泪流不尽。
庆友从出生就是娘在带,很黏姜杏,他看着娘哭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哭,小小的手试图帮姜杏把眼泪擦掉。
“娘,不哭,别哭了。”
庆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