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仰头灌酒。
声声高亢,句句激昂。
解缙和铁铉眼眶通红,单手攥拳,单手持酒杯,朱雄英一口,他们便随后一杯。
“人生敢义气,功名谁复论,有志向的人看淡名利!”
说罢,继续仰头灌酒。
“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来,有志向的人是最可靠的力量!”
一声声高昂的声音,激昂在这方小天地之中。
解缙和铁铉已经全身颤栗!
一句句壮阔悲昂的声音,虽未说离别,却将男儿各种情仇道了个尽。
最后,朱雄英大喝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解大绅!”
解缙握紧拳头,大喝回道:“在!”
“愿君此去,挥洒人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交趾……给你了!”
解缙激动的全身打颤,高喝道:“不敢怠慢!”
“君待吾如此,吾定还君一片盛世河山!”
朱雄英有了三分醉意,脸色红润,“好!”
“男儿当自强,非提剑御敌此道,亦有无数寂寂无名治理江山之才俊,他们或消失在历史尘埃,但终有一日,能划破浩瀚的时空,站在历史的功名薄上,去骄傲的告诉后人!此生无悔入华夏,触目之地皆中华!”
解缙和铁铉已经激动的面红耳赤:“吾等!定护卫这片乾坤!吾等定守护这方故土!吾等……定不让后人苦难!吾汉家人,砥砺前行,自强不息!披荆斩棘,冲破一切!”
朱雄英拍了拍解缙和铁铉二人肩膀,笑着道:“吾等……当放眼世界,阳光洒下之处,皆为国土!”
“哈哈哈哈!”
朱雄英院落内,三人响起了恣意狂傲的笑声。
等解缙和铁铉离开朱府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西边的太阳,也渐渐落下,余晖之下,一片金黄。
寒风吹过,解缙和铁铉目光坚定着,炙热着。
“大绅!皇孙……霸气!”
铁铉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方才在院内,他整个人被朱雄英感染的情绪高昂,根本没办法冷静去思索任何事,满心只有一个想法,今生跟定了皇孙,不离不弃,既死何妨!
解缙也狠狠点头,发自内心的道:“皇孙……威武!”
铁铉看着解缙:“小解,此去交趾千里,你背负的东西比我多,皇孙对你的期望比我高,你在皇孙心中的地位无比重要!”
“这是一场战斗,是皇孙暴漏在朝廷高官面前的一场艰苦的战斗!咱们只能赢,不能败!”
解缙眯着眼:“老铁,咱比你想的通透,此事是皇爷对皇孙的考验,咱们要做好了……呵呵!”
“交趾那一代若是做好了,皇上恐怕就会准备对万民百官摊牌了!”
“咱们就再也不用畏畏缩缩了!”
“咱们的皇太孙,在那个时候,才会如太阳一般,熠熠生辉的出现在皇宫中!”
“咱们也不必遮掩!咱们也可以大展拳脚!”
“交趾看似无关紧要,但一定是皇上对皇孙最终极的考验!我已经预感到了!”
解缙握着拳头,面皮带着激动的红晕!
近了!
他感觉近了!
他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对皇孙自称为臣了!
他以后,可以以臣子身份自居,这是作为皇明私臣对皇孙行礼了!
山高水长,前路漫漫,总千万荆棘,他解缙也绝不后退一步!
铁铉也感觉头皮发麻,激动的道:“当……当真?”
解缙微笑:“老铁,我骗过你吗?”
铁铉点头:“骗过。”
解缙:“……”
“这种事,我能胡乱说吗?!”
铁铉激颤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