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的看了一眼方孝孺,蓝玉欣喜的抱拳道:“有劳夫子了。”
有了这文人大儒在,那么在外面宣传,就能动手脚,说话是一门艺术,这些夫子最是精通此道。
朱雄英有些感动:“谢谢方夫子,此恩在下,是记下了。”
方孝孺笑着道:“你这孩子,很奇怪,明明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却能有武之一方涉及,不简单呐。”
“如今暴露出来,想来你有自己的打算,吾也不多问了。”
朱雄英愣了愣:“谢谢夫子。”
其实他以前哪有武之能力,不过是因为随着师尊朱长夜,不断的修行不断的磨炼,这才使得武之能力极为出众。
他还会一些道法,但师尊说过那些道法不可在凡人面前使用,所以,他不敢动。
虽然道法不可用,可修行导致变得强大的身体,却始终都在。
这也是他,如今这般自信的原因。
……
另一边。
徐增寿有些狐疑,面色晦暗不明:“二哥,我就有些想不清楚了。”
“你说这小子,明明已经下了一阵,为啥非要继续和燕王强硬下去?好似在宣誓主权一样。”
徐膺绪也有些奇怪:“是啊!我也看不懂了,你说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难倒是对燕王示弱和好?”
“也不对!”徐膺绪摇摇头,“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额!”徐增寿突然一惊,“二哥,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小子武备也很利害?”
徐膺绪洒然一笑:“扯淡!你看他瘦瘦弱弱温文尔雅的样子,是懂武技的人吗?”
徐增寿道:“那到也是,不过不是说,往往这种人,才是高手?”
徐膺绪笑了:“四弟,你越来越幽默了,呵呵。”
同样是两兄弟。
秦晋二王的脸色,却有些古怪了起来。
“二哥,看不懂啊!难倒现在应天府的太平公子,都开始习武了?”晋王有些不解。
秦王道:“这说不通,这学武之事,最好的年纪在五到八岁,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这小子,两种可能都不具备,他哪来的自信?自信到能说出那么狂妄的话?”
晋王道:“莫不是,他不了解朱高煦的实力?”
秦王幽幽的道:“从刚才那小子分析治国的话来说,你是觉得他像个傻瓜?”
晋王瞪着眼:“那咋可能!刚才那水平,我都说不出来。”
秦王道:“那不就得了,他不傻,难倒看不出来朱高煦多有本事?可他还是应战,这要么就绝对自信,要么就有些自负了。”
不远处。
朱棣微微眯着眼,远远地看着依旧温文尔雅的朱雄英。
他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小小年纪,却也不知道如何培养出来的这份心境。
“爹。”
朱高煦已经换了一身劲装,这样更有利干射术。
朱棣点点头:“嗯,我不说啥,你自己把握,狠狠赢下来。”
朱高炽也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二弟,靠你了。”
朱高煦点头:“大哥你放心,爹你也放心,别的不行,打仗厮杀,遛马射箭,孩儿还没服过谁!”
对这二儿子的本事,朱棣自然是放心的。
“成!去吧!”
等朱高煦出现在中厅院落中间的时候,朱雄英也一只手背着走了过去。
朱高煦有些发愣:“你不换衣服?”
朱雄英不解:“为何要换衣服?”
朱高煦一脸无语,这小子,压根不懂射术啊!
你现在穿着肥大的棉袍,在射击的时候,身体的弧度会被限制,从而会让精准度小幅度下降。
对寻常人没影响,对箭术高超的人,失之毫厘便是谬以千里!
“成。”
朱高煦继承了朱棣爽朗的一面,也不多言,开口道:“你先来?”
朱雄英道:“你先吧。”
“那好!”
朱高煦也不啰嗦。
五射: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也。
第一是白矢:即射穿箭靶而露出白色箭头,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这可以说是五射中最为简单的一种,却也极为考验水平,可以说是射的基础。
朱高煦持弓,拉弦,到‘上弦月’角度后,猛地松弓。
姿势标准,发射短促有力!
蓝玉看后,都暗自感慨:燕王家的这两个儿子,果然都不简单。
这小子的射术,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隐约的,已经开始担忧了。
周围武人们又何尝不是,皆脸上泛出一抹深深的愁绪。
“不该比的。”
常茂叹口气,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多说。
朱高煦一箭下去,只听‘嗖’的一声,箭矢贯穿靶子,剪头暴漏在靶子之外,完美做到了五射中的‘白矢’。
“好!”
朱棣拍手称赞。
徐家兄弟也看的有些兴奋,激动的道:“咱外甥这一箭,射出了徐家的威风!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