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舞蹈简单,不过只是扭胯、抬手、左右踏着碎步,可此时看去,却别有一番韵味。
不远处,文伯祺看到秦如雪突然和一名道人走到一起,非但情绪没有丝毫低落,反倒更加兴奋。
他最喜这种人妇子!
文伯祺面色有些扭曲的兴奋,不多时,一旁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文伯祺急道:“什么人物?”
文府家将道:“回少爷,好似是天云观的弟子。”
听到是天云观的弟子,文伯祺面色有些迟疑。
天云观最近在应天府,可是很有名气。
这样有背景的一家道馆,最不好下手。
不过也并不是不能操作。
左右不过是个民间道馆罢了。
文伯祺呆怔了一下,便再次问道:“旁边那男人,是谁?天云观道馆弟子?”
文府家将道:“这个……没查出来,不过应当是天云观弟子。”
文伯祺脸上荡漾着笑容:“也是道人么?呵,知道了。”
他固然好色,却非急色,对于女人,他是非常挑剔的,非妇人不要,非绝色妇人不要,要不然他家的后宅里早就塞不下女人了。
但是今天看见的这个女人,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他再次贪婪的看着秦如雪的背影身段,心如猫爪。
就在他权衡利弊的时候,文府另一拨家丁急促走来。
“少爷,老爷让你赶紧回去!”
文伯祺蹙眉,面上带着一丝厌恶,不过凡事还需要他这个老爹兜底,便只能兴意阑珊的折返回府。
……
文府内,张灯结彩。
正厅中央,文豫章正在凝眉深思。
他在想,要给皇帝送什么礼品。
老爷子今年几十岁了,眼下也不知还有几年可活,朝廷讳莫如深,储君也未明朗,塞王们纷纷来京。
各种各样的情报汇聚在文豫章眼睑,让他心里有些复杂,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想要文家万代永昌,单单靠着一个中山王府是不够的。
他是看到了朱棣的那种枭雄之姿,所以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投靠中山王府,投靠了燕王。
燕王也好不吝啬的,给自己许多财宝。
朱元璋和朱标虽对文家不错,但对大明官吏的俸禄都是极低的,所以燕王收买人心的手段都很一针见血。
最开始的时候,燕王也不用你办什么事,你甚至会以为燕王仅仅只想结交你。
可当你给其办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渐渐的小事变大事,大事变谋逆。
他已经被拉上燕王这条船,甚至在中山王府之前,他就上了燕王这条船。
这些年,一直在隐藏而已,甚至中山王府都不清楚他私下和燕王有联系。
这是一件极有风险的事,可是一旦燕王真能登上大宝,那他所有的风险投资都会变现,文家可万代昌盛!
这么想着的时候,文伯祺挂着黑脸走了过来。
文豫章淡淡乜他一眼,厉声冷喝:“混账东西!”
“老子让你不要出去乱搞,就这么管不住自己?”
“文家的基业,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从当年胡惟庸入狱那一刻,你玩的女人还少吗?”
“胡惟庸的儿媳都被你玩过了,你还想如何?”
“现在什么时候,你心里就没点数?老爷子在惩治吏治,你还不知收敛,现在又是立储关键时期,你在这么下去,文家迟早被你毁了!”
文伯祺淡淡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的道:“噢,对方是天云观的弟子而已。”
文豫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面色大怒,左右要找东西抽文伯祺。
“天云观的人你也敢动?你究竟长了多少个泼天的胆子!”
“你,你要气死我!你究竟要做什么?老子是不是欠你的?!”
文伯祺不咸不淡的道:“爹,你不欠我的么?自从孩儿新婚那日,孩儿在桃林看到您老的快活,孩儿就学会了。”
“什么?!”
文豫章脸色大变,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文伯祺道:“我说什么,爹应当心里清楚,左右不过家丑罢了,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会知道,不是吗?”
“那么,爹你能玩女人,孩儿为什么不行?”
“你是兵部侍郎,权柄那么大,有什么女人得不到?”
“孩儿啥也不是,但孩儿有个好爹,爹你欠我的,不给我摆平这些麻烦事么?”
“天云观不是更好么?您是兵部,他只是民间道馆,应当没问题吧?”
文豫章看着文伯祺油盐不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如死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