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幽敛眸,目光幽幽的看向魏锦宵,默然不语。
跪在魏锦宵身后的文褚恩往前挪了挪,神色像只受惊的小鹿,怯懦道:
“回陛下,是臣侍的错,您不要怪罪魏哥哥,魏哥哥协理六宫,得知玉恒宫需要添置一副棋具,又想到臣侍善棋,便想着让臣侍帮忙选一副好的棋具,以免怠慢了新入宫的侍君。”
“臣侍替魏哥哥来玉恒宫送棋具,苏女监也是知道的,便让臣侍进去了,臣侍出来后便见虞侍君也来了。”
“臣侍好心提醒虞侍君,苏女监谨遵陛下之令不让人探望,让他不要惊扰玉恒宫的侍君,然后许是臣侍言辞不够温和,让虞侍君误以为臣侍对他不敬。”
“虞侍君便让臣侍在此处罚跪。”他说着声音一会细弱耳闻,一会又无比坚定。
眼中盈着泪,却始终没让它们掉下来。
“等魏…魏侍君过来时,他一向怜惜臣侍,不忍看我罚跪,便同虞侍君起了争执。”
“虞侍君说魏侍君并非后宫之主的凤后,只是代掌,论...论陛下的恩宠,魏侍君没有资格插手管教虞侍君做事……”
文褚恩一连说了一串话让虞重华越听越生气,关键是话里话外都是他的不是,这让虞重华怒火中烧,直接就要动手朝文褚恩而去。
苏筠眼见陛下脸色不好,急忙拦下。
魏锦宵见文褚恩替他辩驳了这么久,忍不住有些担心,怕他彻底惹恼了虞重华,被人在暗地里使坏。
他依旧不卑不亢,再一次开口道:“陛下,是臣侍先动的手,臣侍不喜虞侍君,不单单因为他蓄意惩罚文侍君,而是有私心在,是臣侍自己看他不爽而已。”
姬幽扯了扯嘴角,魏锦宵倒是敢作敢当,若后宫侍君都因为看谁不爽就动手,那宫规岂不成了一堆废纸。
虞重华在月寒的动作暗示下收敛了些,身上的怒意被他隐藏,随即让自己显得弱势了几分。
而后一边擦着眼角的泪珠,一边哽咽道:“陛下~,魏侍君都承认了,是他先动手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