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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亮,姬幽便起身了,文褚恩撑着酸乏的身体仔细的服侍姬幽梳洗更衣,然后依依不舍的将陛下送了出去。
外院,千弈估摸着陛下就要出来,便将跪在地上的怜叶叫了起来。
“还跪着做什么,去内务府领些冰块来。”
姬幽走到欣庆宫门口,角落里单薄的身影跪在地上,缓缓站起身。
姬幽无意瞥了那人一眼,这是跪了一夜?
出于一丝怜悯,她走过去,迈得步子有些大,很快就到了那人面前。
明黄色的身影几乎遮住了怜叶躬下的身躯,不用抬头,他便知道,这是.....陛下。
他有些茫然,身体本能的叩首行礼,因为许久未进水,声音有些暗哑,“仆侍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姬幽霍然开口,语气波澜不惊:“因为毁坏了箜篌被罚跪了一夜吗?”
“是。”怜叶如实道。
“那箜篌不是你毁坏的吧?为什么不告诉文侍君,他纯真良善,自会为你做主。”
这才怜叶有些不敢开口,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脑中更是思绪万千,昨夜陛下也在,可是陛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罚过了,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起来。”
怜叶十分犹豫,但面对陛下,他只能乖乖的站起身来。
姬幽扶着他的手松开,“刚才朕问的怎么不回答?”
怜叶心下紧张,想到方才的问题,他不敢胡乱猜测,只能小心翼翼道:“千弈哥哥是文侍君的陪侍,仆侍位卑职小,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哭啼啼到文侍君面前。”
姬幽瞧他有些孱弱的样子,没想到内心如此坚韧,似乎受再多伤也能隐忍下去,眼里永远柔和不会生出怨怼。
恍惚间,姬幽抬手,纤长的手指触碰在怜叶脸颊的伤口处,怜叶微微抬眸,眼神温润,身形微颤。
“疼吗?”
温和入水的声音吹进怜叶的耳中,他一时失神,多言了几句:“只不过皮外之伤,用不了多久便自行消肿了,从前在其他宫里做事,受的伤比这更多,仆侍都习惯了。”
怜叶惊觉自己越了规矩,神色微慌,突然跪下来,行了一礼,“仆侍脸上难看,惊扰陛下,罪该万死。”
姬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似笑非笑,“是朕主动拦了你,你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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