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数着时间,大约三十息之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胸前的衣服已经被他们扯得七零八落,胸口一条条的血痕触目惊心。
“挠心符”出自茅山派的《茅山符诀》,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符箓,但祸害起人来还是挺有一手的。中了此符的人,心头痒得难以忍受,犹如被千万只蚂蚁爬过,痛苦难熬。
“你们先休息下,等会儿还会发作,可能时间更长一点。”我在一旁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说道。
那两人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讨饶哭求道:“饶……饶命啊大哥!”声音一出,又沙又哑,要不是我就在跟前,还真听不到什么。
“还叫不叫了?还跑不跑了?”
那两人立即摇头,发誓诅咒。我冷眼旁观,从地上捡起那把铁叉子,放在手里颠了颠,道:“这是鱼叉吧?”
那瘦子立即道:“对对对,大哥眼光真是厉害,这就是咱们洞庭湖出的叉子,特别好用!”
我“哦”了一声,道:“你们俩,谁是麻子?”
那瘦子立即道:“大哥,我就是麻子!”嘿嘿笑道,“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麻子绝对肝脑涂地!”
我“哦”了一声,颠了颠鱼叉子,一把扎进了那瘦子的大腿。这叉子倒是锋利,一下子就穿了个洞,血水喷涌。
将叉子拔出,那瘦子连声惨叫,在地上不停打滚。我见那狗哥在一旁面露侥幸之色,大约是庆幸刚才不是他扎的我。
“去扶你兄弟起来。”我说了一句。那狗哥立即点头哈腰,爬起来去扶在地上打滚的麻子,我手起叉落,将狗哥的一条腿也穿了个洞。
两兄弟登时滚成一团,不过阴雀魄被荡,只能发出极为微弱的声音,也不怕声音太响招了人来。
“可以闭嘴了吧?”我在旁等了他们片刻,再度提起叉子。两人吃了一吓,顿时都停了哭嚎,只是一张脸却是因为剧痛变得扭曲,额头上冷汗直冒。
“哟,这叉子做工还不错啊。”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手里头颠着铁叉子,“说吧,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