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精道:“我钟师姐她性子孤僻,与旁人格格不入,宗门里早有非议。只不过有我虞师叔罩着,谁也拿她没办法。”
我笑了笑,说:“原来这样。”
鲁莽精道:“对呀。我这位师姐啊,谁都降不住她,唯独只肯听我虞师叔一人的话。从小到大呀,我师姐都对虞师叔依赖得紧。虞师叔走哪,都会带着她。”
我“嗯”了一声,心想这虞玄机既为师又为父,从小把她抚育大,两人自然感情深厚。这同我与三叔的关系,别无二致。想了一阵,又问:“那个……霍易,是怎么回事?”
鲁莽精瞧了我一眼,笑道:“你说我小师叔啊!呵呵,他虽然有些不正经,但人很好的。我们宗门里头,除了虞师叔、钟师姐他们,我就与他最是亲近了。”隔了一会儿,又道,“他以前还老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呢。”
我不由想到当年在荣华,初见那二百五时的情形,就说:“今天见到他,好像跟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鲁莽精微微蹙了蹙眉头,说道:“你也觉出来啦。我这次回来,也是觉得他有些变化,好像心事重重的。见了我,也出奇地没拿我开玩笑。”说到这里,脸腾地一下红了。
我瞧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怎么说着说着就脸红了,说道:“他跟钟师姐走得挺近啊。”
鲁莽精两只手捂了捂脸蛋,微微转过身,瞧着路旁的风景,道:“是呀,我这小师叔为人亲和,平日里与谁都说得上话。不过他与我钟师姐好像特别亲,只要他人在宗门,就整日与钟师姐走在一起。”说到这里,抿了嘴,笑道,“不过呀,我钟师姐从来就不爱搭理他。”
我心中正琢磨,就听鲁莽精继续道:“我这小师叔是我们掌教的关门弟子,不过大多数时候,给他传艺的都是我虞师叔,所以他就经常在我虞师叔那里。一来二去的,应该就与我钟师姐熟了。”
鲁莽精口中的“掌教”,自然是王知远那老头。原来这二百五,与虞玄机还有这么一层亲厚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兄了。
我笑了笑,说:“你那小师叔,成天的跟在你钟师姐屁股后头,你们宗门里怕是有许多非议吧?”
鲁莽精“噗嗤”一声,笑道:“那可不是!不过呀,我这小师叔,就是一浪子,向来不正经惯了,又是掌教的关门弟子,谁也管不了他。至于我钟师姐,那就更不会去搭理什么。”
我笑道:“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