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在猫鼻子村住了下来。夜再深一些,我就去找了三姐姐,又聚集了一些村里的老人,劝说他们搬离此地。村长那位最年长的老人吧嗒吧嗒抽着闷烟,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神兽都没了,这是大灾之兆,我们也只能搬出去了。”
大家听了,都是一阵默然。我在边上看着,心里也是不好受。只不过此地被阴气熏染,暂时是没法住人了,等以后环境好些了,再搬回来不迟。
只是我还是想得乐观了些,这次玄女墓被破,直接牵连了整个葬法大阵,各地异象频出,却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了。
离开南疆之后,我就单独找了修老头,斟酌了一下,就问当年冯宗主失踪,莫婆婆代理葬门宗主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修老头摇了摇头,问:“什么奇怪的事?”
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斟酌着字句,说:“莫婆婆有没负过伤,或者修养过?”
修老头想了半天,道:“没有。”过了一会儿,又道,“就是有一阵子,莫离姐说是要修炼胎息经,闭关了一段时间。”
我听得心头一跳,忙问是多长时间。修老头回忆了一阵,说大约是十几个月。
我一颗心别别乱跳,好半天才平静了下来,当即把半部《葬书》的事说了。只等我回去之后,就把《葬书》取来,交还葬门。那老头却是一个劲摇头,坚决不要,只是道:“《葬书》为门中宝卷,自然要由宗主保管。”
他妈的,这老头又给我提起继任宗主的事了。
我推托不成,含糊了几句,就借机脱了身。到了晚间,趁人不备,当即溜之大吉。一路从南疆回来,到了洞庭湖,上君山一瞧,见一些人正在废墟之上重修别院,却没见到青子,也没有宁圆宁缺两个丫头的踪影。
去问了那些人,大多是些普通的工人,一问三不知的。我怏怏地君山出来,回到敖家屋,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就听有人在传说黄门正在遍寻名医,似乎是家里有人得了重病。
我一听,也不急于吃饭,就朝着黄门行了过去。如果我没弄错,黄闻两家应该也参合了玄女墓的事,怕是有人在那里受了重伤。
上门的时候,正好就遇见了宋叔,他耷拉着一条胳膊,额头上好大一个疤,脸色憔悴,一见我,当即大喜过望,忙拉了我进门。我问他的胳膊怎样,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是废了,就算治好了,也提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