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一顿，不明白凌到底想说什么。

“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带她回家，并且让她不必再因为自身那出众的天赋不得不成为一个忍者——可是斑，家是很脆弱的存在，生命也一样。

它们脆弱到这个时代随处可见的战火就能将其轻易撕碎，所以为了实现这个约定，我至少要让战火不会再如此轻易燃起，要让新生的孩子们理解战争只会破坏他们的幸福，找到一个所有人都互相需要彼此的方法。”

凌神色平静，“而对我来说，达成这一切之后，站在众人面前的人，我并不强求是我，甚至于对我来说，成为基石亦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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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那抚在凌颈侧的手指微颤，似乎想要收紧，但最后只是顺着方向捏住凌的肩膀，声音低沉，“所以……为了达成这个梦想，凌哥可以不顾一切，是吗？”

“如果斑一定坚持向我要一个明确的答案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是】。”

“……那即便是我恳求兄长也不行吗？”斑垂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凌，面上的愤怒一点一点被悲伤取代，“兄长是要为了这个不知道是否能实现的梦想，全然罔顾家人的感受吗？我并不是不能理解兄长，也不是不想支持兄长，我也目睹过同辈死去，我也想要和平到来！

可这种什么都帮不上，只能抛下无力感实在是让我厌恶至极！厌恶自己只能被兄长保护的弱小！厌恶自己听闻噩耗时的无力！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很担心兄长，真的，真的很担心！

而这样的我，在一次又一次地听到自己珍视的亲人可能发生噩耗的消息后真的要疯了！偏偏兄长又总是打着保护的名义隐瞒一切！要我连想要帮你忙都不知道从何做起！兄长要什么时候才能正视我呢？！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孩子了啊！”

凌微微一怔，轻叹一声后站直身体，抬手把弟弟拥到怀里，“我知道了……我们回去之后，找个时间谈谈吧？到时候，我会把斑想知道的事都告诉给斑，所以现在，斑，先短暂的原谅哥哥，好吗？”

斑在短暂的静默后，抬手回抱住凌，在用力收紧手臂之后，传出一个发闷的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