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不要乱跑,我一会就回来。”

谢过老年人后,关幼霜就去了那个巷子。

那巷子很深,两边都是人家。

第一户人家应该家庭条件不错,房子都新修的砖瓦房,大门上还贴着崭新的红对联。

第二户人家是破烂的土坯房,院墙上长满了青苔,门外的墙上,泥着一个碗,碗里放着几根白面条,几个咸菜。

地上还有一点未干的水渍。

破烂得发白的大门紧闭着,但因为门比较破旧,中间有很大一条缝隙,院子里的情景一览无余。

院子并不小,但只有并排两间屋子。

屋子都很破旧,屋顶的瓦片黑漆漆的,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屋檐下挂着几串玉米,几串辣椒。

可能因为挂得太久,都有点发白了。

关幼霜敲了下门,过了一会,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弓着腰,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关幼霜觉得她年龄好大,感觉就跟100岁了一样,她觉得这应该是爆米花那老人的老母亲吧。

老妇人打开门。

关幼霜很礼貌地说明了来意,老妇人笑着请她进去坐,并热情地给她倒了热水。

屋子里家具简单,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一个火炉,一个立柜。

但都收拾得很整齐。

炕上放着一个很大的针线笸箩。

关幼霜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大方桌上的那个黑白色的大相框。

相框中,一位很年轻的男子微笑着,从眉眼看,跟爆米花的那位老人有几分相似。

相片前的香炉中,一根香燃烧着。

碟子中,放着一个苹果,一个梨,一根香蕉,还有一个花卷。

想到刚才门口墙上的那个碗,关幼霜心里一阵发紧。

可能看到她在看照片,老年人指了指相片,说:“他是我儿子,叫小武,去年腊月29,在煤矿上遇难了,可怜娃还没结婚。”

儿子?

还没结婚。

关幼霜的水杯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