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坎坷在气头上也无好话,顶了我一句:“你要离婚可以,等我把你打死了后再离。”我一听,越发生气,也有点害怕,看他那个要吃人的样子,我相信他会将我往死里打。我在心里,下了决心, 一定要与他离婚,不离婚就不是我娘养的。但是,必须把刘傻子找到,找到了刘傻子我就不怕了,在我的印象之中,孙坎坷就听刘傻子的话,他们好比亲兄弟。
`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我给刘傻子打了一个电话,我对刘傻子哭诉:“我不想与孙坎坷生活了,否则,我也会人生坎坷,我情愿选择死。”
我越说越激动,不由得在电话里痛哭流涕。我希望刘傻子好好地劝劝他。我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我们原来是好端端的一对夫妻呀,如今闹到了这个地步。
刘问我:“莫不是孙坎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说:“不是。”于是刘傻子开玩笑地对我说:“是不是你的神经出了问题。”我一本正经地说:“应该是孙坎坷有了精神病。”刘傻子在电话里劝我说:“林嫂子,林大姐,孙坎坷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的神经是正常的,真不好接受你的要求,俗话说,夫妻劝和不劝离呀。”
于是,我的话连珠炮一样,我说孙坎坷脾气如何如何不好, 我还说孙坎坷如何如何自私,我最后说我忍耐了十年。我觉得与孙坎坷离婚有一万个理由,最后对刘傻子说了一句:“我咽不下这口气,非要与孙离婚不可。”刘傻子总算答应找孙坎坷谈谈。
刘傻子来到孙的住处,孙坎坷见到刘傻子很高兴。刘傻子孙坎坷说:“林秀敏大姐要我劝劝你,她想与你离婚。”孙坎坷感到意外:“什么,她要你来劝我离婚,我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她不顾别人说三道四,不顾一切爱上了我,还拿出了一万元存款,支持我创办自己的实体。现在,我们有自己的房产,有自己的商店,她却要与我离婚。我还以为那天她说离婚是夫妻吵嘴气头上的话呢。”
孙坎坷说:“我父母一生经历坎坷,他们给我起名坎坷,就是告诉我,人生有坎坷,必须迈过坎坷,才是理想的目的地。我这人够坎坷的了,林秀敏给了我爱的甜蜜,给了我爱的爱的港湾,现在,她居然要离开我。”孙坎坷越说越冲动,有点语无伦次了:“对于我这个六十岁的男人,这不是要我的命。”
孙还吼叫:“林秀敏真要与我离婚,我要把她弟弟从店里赶走,我要将店里的门锁换上新的,防止她这个贱女人转移我的财产。” 刘傻子说:“冷静一点。人的爱情婚姻是作为复杂的问题,人的失恋与爱情,人的结婚与离婚,体现出人类情感变幻莫测的奥秘。”
我上楼来了,听见了孙坎坷的话,便站在刘傻子背后对孙坎坷说:“我与你离婚,不光是因为我与你吵嘴,不光是因为我妹妹被你解聘,还有你那个臭脾气,我受不了,非与你离婚不可。”
刘傻子怕我和孙坎坷打起来,将孙坎坷拉到房里进行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林秀敏。”刘傻子还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要闹得你死我活,要顺其自然,好说好散,毕竟是夫妻一场。”
这时候,天色已晚,孙坎坷对刘傻子说:“你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后来知道,孙坎坷同刘傻子谈了一个晚上的话。刘傻子告诉孙坎坷说:“我读过女性心理学一类的书,女人想与男人离婚的时候,你想拦都拦不住的,反过来,你同意与她离婚,不要把事情做绝,显得很大度,在女人那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也许还有复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