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道:“到时候学得好不好,还是要看孩子,人家收徒也是有要求的。”
妇人连声道:“那也好,至少有个机会,去了镇上,有了手艺,以后这闺女嫁人,也会嫁得更好,我知足。”
姜晚归从妇人身上看见了真正疼爱孩子的母亲的样子,其实大多数的人家都是这样的,只是自己不幸,遇见了不好的。
前世的她确实悲观,但是这一世的她不是,可能是因为心态的不同,接触的人不同,现在的她更愿意相信美好的,也更喜欢看见事情美好的一面。
跟这家说好,也知道小姑娘叫郑绵绵,今年八岁,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家里挺简单的。
她出去的时候,郑绵绵的母亲叫住了姜晚归:“景少夫人,你那个娘家能离远点就离远点吧。”
姜晚归知道她是好心:“谢谢婶子,放心吧,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回去不是管他们的事,只是那还有我想保护的人。”
郑绵绵的母亲点点头:“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女子。”
姜晚归笑了:“在泥潭里久了,拉过自己一把的,自己现在有能力,怎么能不反过去再拉他们一把?”
郑绵绵的母亲眼眶红了:“姜家都是瞎子,多好的女子,他们怎么就看不见。”
这些都不是秘密,甚至被村里人传的也是五花八门,越传姜晚归越可怜,姜家人越眼瞎,姜晚珠越可恶。
姜晚归没说什么,只是说都过去了,有些事已经不需要她再说了,她跟郑绵绵母亲道别,离开了。
她出来时候,陈寡妇和陈莲莲已经跑了,这些人也都回到了大槐树下,那边有他们的棉垫子,冬日坐在那暖和,并且那个地方背风还阳光好,是绝佳闲聊圣地。
姜晚归走向了姜家,她得把二叔二婶都带走,要不然再被这些疯子的疯狂行为给牵连了,都有能放火的,备不住还有能干啥的。
到了大门口,姜晚归皱起眉头,姜家多久没这么热闹了。
此时的院子里,张方胜正在跟姜楚仁抢一床被子。
张方胜死死地抓着被子:“这不是姜楚义的被子么?反正他暂时不回来,我用用怎么了?”
姜楚仁也抓着被子的另一边:“眼见着过年了,我二弟过年会回来住个把月,你用了,他到时候用什么?”
“我可不管,我们家都被姜楚礼烧没了,我用你们家一床被子怎么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家是被我三弟烧的?没有证据你就不要乱说。”
“证据?他不回来就是证据,如果不敢亏心事,他怎么不回家?”
“他只是因为你们这些破事,心里堵得慌,出去散散心怎么了?如果不是你们家,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这话说得有没有良心?如果不是你爹,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爹的事你找他去,你不甘心你去官府,你凭什么祸害我们家。”
“我哪也不去,我就在你们家,咱们现在谁也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