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抱着儿子拿托飞快的过来。
因为太过混账,以至于衣服扣子没有扣上都没注意,大片的肌肤露在外面。
凶奴一把拉住小玉儿,“磨蹭!”
拿托吓得哇哇哭。
“再哭就把你丢下去。”
小玉儿捂住儿子的嘴,“陛下,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哪儿?
凶奴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平京沦陷。
现在安京也要沦陷了。
他布置在周围的兵力,就跟笑话似的。
他严重怀疑帝国的内部已经被秦军给腐蚀了,自己布置的防线如同虚设。
能逃到哪里去呢?
西夷广阔,但是大秦正在逐步的蚕食。
他突然有一种明悟。
“朕知道,朕为什么一直输了,因为朕效仿中土人,结城而居,目标太大,移动太难,寻找太易,所以才会屡次被秦军找到。
甚至,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哪怕距离几千里,依旧如此。
回草原,草原才是我们的家。
那里甚至没有一条完整的路,只要遁入漠北,他们就找不到我们。”
凶奴说道。
西夷很大,比中土大,却是一个个国家窜连而成。
他们统治的时间太短,步子迈的太大了,根本没有沉下心来治理。
而国与国之间距离太管,布防的兵力甚至难以起到警示的作用。
可回了漠北就不一样了。
他们依水,依草原而定,经常迁移,居无定所,所以才能数次躲过灭族的危机。
但是在西夷不行,在这么下去,他们输定了。
在草原他们还有反攻的可能。
小玉儿愣住了,重回漠北?
那个贫穷的地方,放眼望去全都是绿油油的草地?
整日和牛羊马为伴?
那岂不是说,日后再也无法过这么奢靡的生活了?
她有些不情愿,但是不敢说。
凶奴已经明确,日后会把拿托设为太子,她自然要紧紧跟随,于是违心的道:“陛下英明!”
凶奴没什么表情,宫内大门打开,车子飞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