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山叹气道:“那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吗?周先生,就当是我个人求你,行不行?”
我断然道:“不行,张队长,我不是不帮你,既是为你好,也是为我自己考虑,这事里面阴谋的成分太大,可能会闹出很难看的场面。不过,我猜她不会死,有人不会让她死。她活着,比死了价值大。”
张宝山皱眉道:“你兜她底了?”
我淡淡地说:“上次要借她搭桥会一会卫学荣,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乱伸手吧。张队长,你有这么一层关系,怎么才在区刑大做个队长,至少也得干到市局才对吧。”
张宝山道:“我只会办案,不懂别的,升不去,也没进步的想法。周先生,你一定有办法帮她,对不对?你要搞卫学荣,我可以帮你敲边鼓,吓一吓他。”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升上去也挺好。不过,你考虑好,真想让我帮忙吗?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这事里面阴谋的成分太大,可能会闹出很难看的场面。陈文丽的后妈这个省古玩协会的会长可不是做来玩的。她一个护士出身,懂什么古玩,分明是给人挑灯的。”
张宝山问:“什么挑灯?”
我伸出手,摊开五指,“伸手不见五指,挑灯看亮,照的是谁?”
张宝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
“精钢铁打的男儿也怕对胃口的女人缠。”我说,“江湖百花自来有投其所好的养法,叫做挑花术,真要看上哪个大人物,先扫围摸底,弄清他的喜好偏爱,再依葫芦画瓢,选个相貌相符的按他喜好养出来,寻机会送到身边,无往不利!这一招少说三年多说十年能成效。花园子自己不会做这个。一般都是要行事的主家找园主下定,园主要是接了,事后就不能脱身,要么被灭口,要么加入进去。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压在这上面,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