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看似清瘦,实则常年劳作,浑身上下肌肉十分扎实,那几拳有没有打疼他,陆淼不知道,反正她自己的手疼得不行。
这一上午又是干活又是被蚂蚁叮,刚才摔了一跤,加上眼前这一出,陆淼真的快被气死了。
她憋着眼泪用力喘了两口气,下一秒忽然就憋不出了,眼圈一红,一直挣扎反抗的手缓缓下垂,站在原地“呜呜”哭了起来。
傅璟佑愣了一下,扣住陆淼手腕的那只手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松开撤回,“你、你别哭!”
傅璟佑手足无措,他为刚才的心急做检讨,可陆淼这一哭,真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傅璟佑薄唇张了张,沉默把陆淼撇在一旁的鞋袜捡了回来。
他是不想吓到陆淼,所以刚才才没有如实说山民的事。
可眼下似乎只有实话实说,才能平息这姑娘的怒气和委屈……
把鞋袜在陆淼跟前整齐摆好,傅璟佑声音又沙哑又低沉:“如果遇到山民……大山里路途崎岖凶险,你出不来的。”
陆淼犟着板起的小脸倏地愣住,眼尾挂着的晶莹泪珠要掉不掉,她愕然看向傅璟佑,舌头打结磕磕巴巴道:
“你、你是说,山、山民……!”
陆淼语不成句,饶是傅璟佑说得简洁片面,她也理解了其中意思。
后世社会虽然处处严打,可关于走失儿童和成年女性的新闻消息,不定时就会从任何角落或者是途径,闯入到大众的视野里。
那些孩子和女性到底去了哪里?
一种可能是被人夺走器官,从此从世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