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甲鱼个头快赶上的木盆,身边没人的时候,它就缩在盆里不动。
一听厨房后门响起,看见有人进来,那甲鱼登时被惊吓到,脖子像蛇一样伸得老长,一个劲地扑扇四肢,试图从盆里越狱。
陆淼本来想凑近看,一看这阵势,联想到之前傅璟佑说的,甲鱼能把手指头咬掉,她吓得后退几步,贴着傅璟佑不敢动了。
傅璟佑不动声色错开一步,稍稍拉开距离。
把锄头和竹篓、金银花花环放下,他提起厨房桌边的木桶往后院走去,陆淼小跑跟他身后,“你做什么去?”
傅璟佑没说话,径直撤了后院井口上的木板,“咚”的将水桶抛进井里。
他手掌挽着绳索绕了两道,胳膊上鼓起筋线,很快麻利打上来一桶水上。
把着水桶放在井口边沿,他侧身看陆淼。
陆淼小脸汗津津的,立马挽起袖子勾起大大明艳的笑容,“我刚觉得出了汗不舒服!”
清澈井水从桶里倾泻而出,落在手上,引起陆淼的小声惊呼,“唔……好冰!”
傅璟佑把着水桶把手,将水桶倾泻角度又缩小了些,沉声提醒:“稍微蹲着点,别弄脏了鞋。”
“知道啦!”陆淼噘着红馥馥的唇瓣,如实照做,“这么热的天,凉快点才好呢!你怎么把桶又收回去了?快把水倒大点!”
“……”
傅璟佑哑然,只有依她的份儿。
天气越来越热,这样一桶井水下去,身上暑气瞬间退了个干净。
陆淼洗完以后,接着就是傅璟佑洗。
傅璟佑动作很快,两下冲完胳膊和双腿,又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人就从厨房穿去了前面堂屋,扒拉半天找来一个小板凳。
他把小板凳递给陆淼,缓下声问:“要怎么做?”
说的是甲鱼。
陆淼放下小板凳坐好,双手抱着膝盖想了想,“嗯……甲鱼要用热水烫一下,它身上有一层皮得去掉,肚子里要是有油花,也得去掉,那个很腥!对了,还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