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解了领口两颗扣子,傅璟佑则完全将军大衣敞开。
这会儿的京市,二环边缘以外都是农村、近郊地界。
二环以内,大学基本都在西二这边扎堆。
陆淼之前去过军区大学,算是认点路。
下了公交车,她跟路过的大爷问了问,走到一个辅路分叉口,之后便轻车熟路起来。
还没开学,学校里人烟稀少。
陆淼带着傅璟佑在门口看了看算是认路,之后掉头又京北人民大学。
两所学校离得不远,就是中间的胡同小巷错综复杂。
跟人问路,路过的大爷说年轻人腿脚好使,半个钟头就能到。
结果他俩在胡同里就跟鬼打墙似的,转了一个多钟头才到地方。
陆淼腿都快走断了。
要不是顾及现在民风保守严谨,她都想撒娇耍赖,让傅璟佑背她了。
军区大学是老校区,中间没经过那十年的停课,所以一些建筑设施还保留着过去的复古样式。
人民大学中间停了好多年,好些建筑都腐化烂底了,不少都是去年重建、重修的。
所以从外表看,人民大学看起来要更新、更气派。
学校大门锁着,陆淼和傅璟佑进不去。
不过就算只在门口,也隐约能看见里面巍峨的建筑,和五六层高连成长排的教学楼。
傅璟佑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心中感慨万分。
浠县中学是县里为数不多气派的建筑,跟眼前的校园相比,却不及其的一个边角。
城里生活好是一码事,进这样的学校读书学本事,又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勿怪那些人钻破头也想往回考。
如果是他,只怕也会为之奔赴。
万幸的是,他考上了。
他的淼淼带他考上的。
胸腔内凝聚了一团火热,傅璟佑偏头,看向妻子的眸光里,像是盛满了温和的春水。
“两边离得不远,以后你上课,我接送你。”
陆淼含着唇瓣笑话他:
“要是我上早课,你也上早课,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