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活做菜时,顾莹手脚利落,已经和好了半海碗的杂面糊糊。
等锅里上气发出“滋滋”响声,陆淼揭开锅盖,顾莹配合她,快速在锅边贴了一圈粗粮粑粑。
分量实诚,有这一样硬菜就够了。
腌肉陆淼没动,放在案板上,等凌母晚点自己收了重新挂起来。
她们这边飘出香味,堂屋门口那边就开始探头喊饿了。
“马上就好了。”
顾莹应了一声,揭开锅盖,麻利地往外夹粗粮粑粑:
“好香,你手艺真好~!”
“我没放太多辣,你也可以放心多吃两口了。”
“嗯?”
顾莹顿了一下,偏头看陆淼:
“你知道我不吃辣?”
“其实也没特别注意过。”
陆淼不以为意,笑笑说:
“就是以前在南边,饭菜里有辣的时候,你吃饭总是吃不快,还老喝水,我又听说你们边饭菜吃得精,一般不太会吃特别重口的,大致就猜出来了。”
这可不是大致就能猜出来的。
这已经属于相当观察入微了。
年景不好,沪市那边倒没说吃得多么精细,不过喜好清淡倒是真的。
顾莹是沪市人,从小在那边长大,她口味自然也是偏向清淡的。
只是过去插队,乡里苦,没什么能吃的,三餐放点重料,勉强还能下饭。
陆淼随口解释说得轻松,顾莹却听进了心里,挺感动的。
“过去大家伙儿都说你是马大哈的性子,要我看,数心细的,你是打头的那个。”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吧。”
陆淼摆手很是嘚瑟。
顾莹笑说:“本来就是。”
两人相视一笑,一人端菜,一人端粑粑去了堂屋。
适当喝点小酒,能够助眠、解压。
陆淼不多会儿踱步出来,把厨房剩下的那点黄酒也给揣上了。
不知道刚才几个男人是怎么聊的,凌源状态明显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