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夜未睡,陆子谦的眼皮有些沉重,此时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的咦了一声:“他怎么会亲自过来?”
作为盟友也作为朋友,他对萧文俊的性情清楚的很,这个人平生做事最是严谨,按理来说,萧正楠萧三公子都在赌坊出事,他肯定知道这个赌坊不简单的,按照他平时的作风,应当是先派人过来探探路。
若是能够得罪的,自然会给他那个宝贝儿子报仇。
可若是碰上得罪不起的硬茬儿,以萧文俊的脾气,一般都是会主动退步的。
可这回看起来,好似他竟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为什么?
难不成,当真变成一个慈父了不成?
诚爷已经接到了消息,此时难免有些慌乱,其实他倒不是怕事,毕竟能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还能在京城边上灯下黑,这个本事和胆量都是缺一不可的。
但是这回的对象有些不同,萧文俊的来头到底是有些大的。
而且还跟陆子谦跟上头都有交情。
他怕不能交差。
听见陆子谦这么问,他陪着笑打着哈哈:“瞧您说的,这到底是亲生儿子呢,路上出这么惨烈的事儿,来瞧一瞧,这不也是人之常情么?现在听说已经上孙大人那儿送了拜帖了,应当是要去打听赌坊的情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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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谦抬了抬眼皮,按下手里的帖子,没什么兴趣的冷笑几句:“你们平时怎么打发别人的,就怎么打发他,顶多就是客气几分罢了。让孙川告诉他,这事儿不能碰,他心里自然就清楚了。”
这就是个格外会权衡利弊的。
自古以来在名利场上,丢性命的多了去了。
一个家族为了稳当,尚且有时候在不同的皇子身上下注呢,输了的那一方,自然也是跟着被献祭的命,这在大家族里头早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儿,怎么跟没见过世面的升斗小民一样?
诚爷就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苏连翘的事儿还没消气,不敢再继续多说下去,急忙答应了一声下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