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铃铛想回到过去救下郑楚婷，但是她感觉心跳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间在意识里闪现。

这是......某个未来片段？

她凝神观察。

眼前闪现的是某个时间线上未来的画面。

她回到了准备把神识注入无数个时间碎片的那个时间点。

这一次，她没有贸然行动，自然也没有发生危险，让郑楚婷舍命相救。

然而正因为如此，她在这个时间点里困了很久很久。

久到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一试。

她想到了之前使用的方法，把神识分成极细的分支，用来寻找正确的时间线。

可是在浩瀚无边的时间碎片里查找了许久，直到神识耗尽，疼得她脑子直抽抽，也没有找到那条时间线。

“这是为什么呢？”

她想返回来时的路，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了。

所有的时间线被绞成了一团乱麻，分不清是过去还是未来。

几次三番重启这个时间点，都无法从这个困局中抽身。

就连郑楚婷都意识到了什么。

“师父，你是不是动用时间法则了？”

她感觉到师父的情绪一瞬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前面她和许元英还好好说着话，气定神闲。

下一秒就变得极其暴躁，好像一道数学题解了很久都解不开，想撕烂作业本的那种愤怒。

这是每一个当过学生的人都能体会到的情绪。

郑楚婷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想到，是不是谢铃铛使用了多次时间法则重新回到了过去。

不然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谢铃铛如泄了气的气球，一屁股坐在虚空之中。

郑楚婷此时已经从空间闪现而出，看到这以数亿时间碎片组成的乱象，张大了嘴。

“这是......哪里啊我的天……呕……”

郑楚婷有种晕车的感觉，干呕了出来。

可惜没吃多少东西，反正吃了也不会消化，什么也没吐出来。

“我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郑楚婷没听清：“啊？什么事？”

谢铃铛把头埋在两膝处，发出闷闷的声音：“我怎样才能救你……”

郑楚婷第一次见师父这个模样。

她印象里的谢铃铛，都是神通广大，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救不了你，小婷，我甚至救不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