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新的对手即将登台

“不错,你小子运气不错,不错啊!”徐某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他也想要个儿子,被老戴拎回重庆后,趁着空闲被人说媒。

结果……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在他去香港期间被戴上了。

张安平嘿笑一声,随即却满脸的失落。

作为一个后世人,妻子生产作为丈夫的他却不能陪在身边,这种负罪之感,着实不好受。

徐百川感觉到了张安平的难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张安平打起精神,凝声问道:

“说说上海具体的情况。”

徐百川说道:

“日本人很重视汪某人,之前派出了影佐祯昭和犬养健带人乘坐北光丸号前往河内了。”

“日本人不是有意将汪某人自越南河内接至上海嘛,昨天收到了一个消息,日本大本营、中国派遣军对上海的特情体系不怎么信任,又从东北跟本土调集了一大批的特务支援过来,听说是有意组建管理整个华中方面的特务机关。”

张安平一愣,问:“是在松室机关的基础上升格还是?”

“不确定。”

徐百川摇头。

张安平思索起来。

原时空中,就是因为汪某人的叛逃,日本人才以影佐祯昭为核心,建立了管控整个华中的影佐机关。

但因为他的缘故,日本人在淞沪会战前便组建了藤田机关——一个超级减配版的影佐机关。

藤田芳政负伤回国,藤田机关也就解散了,之后他重回上海,又将藤田机关建立了起来,之后藤田自剖,松室良孝接任成为了现在的松室机关。

松室机关以上海为基础,辐射范围只有维新政府,也就是苏浙皖三省的日占区,相比起原时空的影佐机关,它自然是个弟弟。

且它还只是辐射,也就是说对苏浙皖区域内的日特、情机关,只有一定的指导能力,没有上下级的关系。

这也是76号两次试图冲出上海发展成军统这样的巨无霸却接连失败的原因——苏浙皖日占区的特高课,可不给他面子。

原以为不会有影佐机关了,没想到汪某人一叛逃,影佐祯昭就上台了!

张安平打算通过姜思安来了解下日本人的最新动态,便道:“这件事我会调查的——徐天负责的‘兑子计划’,怎么到现在还没结束?”

“兑子”计划,指的是营救林楠笙情报组成员的计划,这件事是徐天一直负责的,按理说早应该将人救出来了,但事实是到现在为止,林楠笙情报组的成员,依然被在日本人手里。

“不是我的原因——”徐百川怕张安平误会,赶紧先为自己申辩。

他回上海后,并没有想过夺权,因此没有争夺过徐天的“兑子”计划的主导权,他甚至还催促过徐天——混国民党的,警惕性是超强的,他怀疑徐天想坑他呢。

之前就说过,徐百川没有跟张安平争权的心思,不是不想争,而是事实告诉他,争个毛线……

这不,徐天一拖延“兑子”计划,他第一反应就是姓徐的这家伙想坑他。

徐·警觉·小心翼翼·百川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调查,现在张安平一问,他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是日本人在故意拖延,我怀疑这帮小日本是想在里面掺沙子。”

张安平瞥了眼徐百川,他又怎么看不出徐百川这么表达的意思呢?

这是向自己表现他的态度:

我名为区长,但实际上就是你的副手,日常中咱们是兄弟,工作中我就是副手,绝对不逾越!

张安平了然,道:“这件事我会继续查的——老徐,本部那边在为滇缅路负责人发愁,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滇缅路支队,是根据张安平的意见筹建的一支别动力量,原本想归属于忠救军序列,但距离本部太远,遂决定成立一支直属本部的别动力量。

相较于上海区管辖淞沪支队的这种情报区管行动力量的模式,滇缅路支队的模式是行动武装管情报力量——因此滇缅路支队,相当于军统的区级单位。

张安平这般的问,其实是问的是:滇缅路支队老大,干不干!

徐百川摇头:“我没推荐的人选。”

推荐的人选,他有!

吴敬中不行么?

局本部那边,谁还没几个空有军衔却无实权的好友?

但徐百川明白,张安平开口询问,不是真让他推荐!而是回应自己刚刚的表态。

不是人人都想干老大的——滇缅路支队的总指挥确实相当于区长,但上海区的区长什么档次?

同样是区长级别,二者就是两个档次!

更何况立功也不同,上海区那可是刷功劳的地方。

同时徐百川也坚信一件事,上海区,不是自家老弟的终点,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舍近求远?

张安平明白了徐百川的态度,遂道:

“那你抽空找一下老吴,看老吴有没有兴趣。”

徐百川提醒:

“老吴跟你可不对付。”

吴敬中的资历很老,当初的关王庙培训班筹建委员会,徐百川也好、郑耀先也好、张安平也罢,他们三个都是跑腿的,而吴敬中则是筹建委员会的副主任!

后来到了上海区,张安平就是一个直属总部的情报组组长,吴敬中呢?

上海区区长!

咳咳咳,当然,现在的老吴是排在最末尾的副区长,实权更是少的可怜——之所以这样,是徐百川跟张安平成生死之交后,有意打压的结果。

现在张安平居然想让老吴出任滇缅路支队的负责人?

这不是死灰复燃么!

“局座的意思呗。”张安平撇嘴:“我又不傻,能看不清楚他的意思?”

之前跟戴老板交流的时候,吕宗方被戴老板调回了重庆,但吴敬中却没有通过——戴老板当时有很隐晦的提醒,张安平当时就秒懂了。

只是装糊涂而已。